Lucius Fox在他的辦公室內，翻看著Bruce再度更新的中長程研發重點計畫表，然後，不時用眼角瞄了坐在他面前，一臉無聊等著他給意見的Bruce Wayne。
新一季的開發重點清單已經被重新修正過了...
但是，改變的開發重點...全部都是針對Luthor Co.名下的產品做進一步的研究，務必追求比它更創新的研發。附件裡更備了一份挖角名單，全是Luthor開發部門裡的菁英份子。
想當然爾，作好這些準備後，更進一步會從業務著手，鎖定Luthor Co.的忠實客戶群，用優惠的價格跟完整的售後服務吸引對方改變採購意願。
Lucius撇撇嘴，Bruce藏在這些計畫後面的最終極目標，是把Lex Luthor搞到破產吧？
他抬頭看向坐在對面一派輕鬆的Bruce，挑眉問道：「這算是針對Luthor的報復行動嗎？」
「不。」Bruce嘴角扯了一下，報復...那還算輕微的字眼，他瞇起眼：「這是宣戰。」
「戰爭嗎？」Lucius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似乎有點頭疼︰「Bruce...你難得會有那麼強烈的攻擊慾望。」
「嗯，我覺得炸了他一間工廠還不太夠，畢竟他把腦袋動到我身上來。」Bruce觀察著Lucius的動作，斟酌著老人的想法...他帶了點孩子氣般地輕哼了一聲：「Lucius...你也被迫躺在床上，休息了五天。」
「所以，我才沒有阻止你，我未來也不會。」Lucius笑起來一口白牙非常明顯：「更甚至，我很願意帶頭針對Luthor的產品特性來加以開發。」
明白了自己已經得到了Lucius的全力支持，Bruce也露出了微笑：「當然，你是最棒的。」
Lucius把計畫書放到一邊去，然後，似乎是想到什麼，從辦公桌下方，搬出了一個黑色的盒子：「我今天早上才完成的，是Alfred請我特別訂製的。這種東西以安全性跟貴重度來說，都不能快遞。我想，你應該不介意幫他拿回莊園吧？」
「我可以偷看嗎？」Bruce有點好奇，Alfred竟然會要求Lucius做東西...
「當然。」Lucius微笑：「我本來以為我做不出來，畢竟，這不是我認為我擅長的領域，但是，成品出來時我挺訝異的...老實說，我還挺驕傲我這把年紀了還有未開發的藝術天分。」
一打開盒子，確認了眼裡看見的東西，Bruce瞪大了雙眼...忽然感覺頭有點疼。
繼外星人專用的保溫杯之後，又一最新力作，一整組有著超人外表的可愛型陶瓷娃娃，各種站姿跟表情...製作非常細緻。
「看起來像是普通的陶瓷，但胎體跟釉料都是我最新開發的材料。因為釉料沒有完全玻璃纖維化，還帶了點記憶性，耐摔性被強化很多...瞧！」Lucius隨手拿了一個，往地上狠狠地砸過去...沒碎裂之外，竟然還彈了回來。
完整無缺...這組小超人跟本尊的特性有那麼一絲相像，頓時讓Bruce啞口無言。
「另外，底座是我最新設計，跟玻璃表面緊壓十五秒後，裡面的特殊奈米結構可以直接把接觸部位抽成真空，可以很方便地貼在擋風玻璃上，完全不需要黏膠。而且，非
常穩固，承重力也很棒，連氣溫也無法影響。但，有個小小的壞處，一貼上去就拿不下來了，所以，目前還不能用在裝備上。」Lucius嘆了口氣：「但，Alfred說沒關係，正是他需要的。」
...很明顯，他親愛的老管家又在打蝙蝠車的主意了。
「Lucius...」Bruce瞪了一眼眼前的老人：「不管Alfred怎樣說，我不會同意把『這些』放進我的車子裡當擺飾。」
「我知道，所以我才沒有直接交給Alfred，否則，我可能要幫你換整片擋風玻璃。」Lucius苦笑：「唉，打個商量，我畢竟花了一些心思在塗裝上，所以...別扔了它們。」
「我不會丟的。」Bruce頓了頓，低聲且真心地說：「它們很漂亮。」
但是，他絕對不會把這些東西放進蝙蝠車。絕對不！
Lucius拍了拍Bruce的肩膀︰「說到這個，關於超人...已經過了整整十天，還有人在持續談論。」
「...」對Lucius主動提起的話題，有種不好的預感...Bruce不由得喘了一下。
「失蹤三天有餘的Bruce Wayne被超人親自『抱』回Wayne大樓的頂樓...這張照片今天還刊在小報的封面上。」
果然...Bruce瞪著桌面上的紋路，有種希望把自己的腦袋塞進去的絕望。
早知道就不要讓那個白癡笨蛋用那麼誇張的方式把他送回來。
就算那個姿勢再舒服，也...
「放心，這完全不影響公司營運狀態。」看著Bruce露出懊悔的模樣，Lucius輕笑了幾聲：「我只是覺得好玩。」
「拜託請別調侃我了。」撫住腦袋，Bruce正在把考慮是否從腦海中的可利用名單裡，約幾個女人出去兜個風，買一些貴重的物品送人，製造一些緋聞把那個新聞給壓下去。
「還有一件事，這邊有從Goldchan公司寄來，是個關於血癌病童募款活動晚會的邀請，是後天晚上。」Lucius接著說：「我想你可能會想要出席？」
「聽起來是普通的慈善活動。」Bruce抬起頭：「我當然會出席。」
「裡面夾帶了一封信，署名給你，來自Amy Kingston，我想你應該知道是誰。」
Lucius從西裝的內袋裡掏出了信封。
「唔…」聽到這名字，幾乎是有點訝異，Bruce立刻伸手接過，馬上就拆開來看。
有兩張截然不同的信紙折在起…Bruce翻過來，映入眼簾的是手寫的娟秀字跡。
【Bruce Wayne，
我想我道義上欠你一個解釋。我起先是無法原諒Kim因為你而受傷這件事，所以才答應了那個人的請求。雖然，我相信那個人不過是要給你個小教訓，沒想到事情變得如此糟糕。
我很抱歉，因為我讓憤怒掌控了我的判斷。當下竟然遺忘了那個人糟糕的聲譽…
我不奢望你能夠因此原諒我。
但是，請千萬不要因為我而破壞了你跟Kim之間的友情。請一定要出席。
Amy K.
P.S. 隨信附上的是我們贊助活動中某個病童的信，我想你應該會有興趣。】
立刻翻起了另外一張紙，上面的字跡很明顯地更加潦草...讀了下去，沒多久，Bruce露出了有些驚訝的表情。
「Bruce？」Lucius發現Bruce的表情不太對勁，輕聲地問。
「抱歉，Lucius...我改變主意了，我不會出席這次活動，我想起來我還有些緊急的事情需要調查。」Bruce有點苦惱般地扯了扯嘴角：「...Night business。」
聞言，Lucius似乎有點意外。
遲疑了一下，Bruce蹙起了眉頭：「把我們贊助的金額再增加個五成，然後，幫我跟Kim說聲抱歉。」
「好的，我知道了。」Lucius點點頭，既然事關蝙蝠，他就不過問了。
Bruce把信紙折好，塞回口袋，拎起了盒子...
「我先回莊園了。」
他停頓了一下，站在門邊，手握著門把，卻忽然回過頭：「Lucius…另外，我要麻煩你一件事。」
「嗯？」Lucius應聲。
「打電話到星球日報。」Bruce請求道：「由你來請他們派記者來採訪這個慈善活動。」
「當然。」小事一樁。
「如果可以的話，撰文的部份，指名Lois Lane跟Clark Kent。」
聽到了熟悉的名字，Lucius頓了一下，為了確認般抬頭看了一下Bruce的表情。
他看不出什麼所以然，只是，Bruce難得非常慎重的模樣，讓他想...這個溫柔傻孩子，也許又在暗地裡計畫著什麼。
不過，Lucius也不介意自己變成Bruce計畫中的推手，所以，他很爽快地點點頭。
「好。」
＊
Clark站在這位在高罈的慈善晚宴的入場記者區裡，有點焦躁地注視著貴賓專屬的紅毯入口。幾乎是每一輛來車在紅毯前停下時，他就很期待開了車門後，下車的人...
可是，目前每次的盼望都是失望收場。
Lois則是嘆了口氣，看著手中的筆記本邊說：「我不太懂，為什麼突然插這個任務進來，還把人大老遠從大都會叫來高譚？就算是Wayne企業有贊助好了，不過，這一點百分比應該不是報導重點吧？」
「唔。」Clark無意義地應付了一聲...可是，他的表情很明顯地表示他的專注力不在旁邊的同伴身上。
Lois很立即地就發現隔壁這位先生，注意力完全不在她身上...她輕輕地抿了抿自己的嘴，然後，朝小記者的耳朵大吼：「Clark Kent！！」
「啊！」像是驚醒般，Clark抖了很大一下：「喔...天啊！妳差點讓我心臟病發。」
「Smallville…你最近很容易失神喔！」Lois瞇著眼，危險地瞪著小記者。
「啊！沒有的事…」Clark連忙搖頭，他總不能說他一直在找Bruce的身影。
「算了，我們很久沒有共寫的專題了，而且報社很慷慨地出資讓我們出差，那就好好地挖新聞吧！」Lois用力地拍了Clark的肩頭：「專注點！」
Clark四周看了一下：「對了，Jimmy去廁所還沒回來？」
「十五分鐘了，再下去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掉進馬桶裡了...」Lois瞟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她嘆了口氣，摸著掛在胸前的記者證：「真是的...當記者怎麼可以不注意身體。」
這時，貴賓入口處停下了一部很普通的房車，下車的是一位戴著棒球帽的少年跟一個看起來有點滄桑的中年女性，陌生的臉孔跟樸素的裝扮並沒有吸引很多媒體人的注意。
少年帶著一絲絲好奇心環視著四周...突然，他的眼神對到了Lois跟Clark，眼前似乎一亮...他敏捷地跨過了區隔，走向了他們。
瞬間，Clark倒抽了一口冷氣，他認出來那個男孩的五官...怎麼會在這裡？
「大姊姊，妳是記者嗎？」摸著帽沿，少年輕聲地問。
「我是。」Lois點點頭，有點不太清楚這位男孩怎麼那麼突兀地跑來...
「呃，您好，我的名字是Mike…」才跑了一點點距離，少年的臉已經有點紅撲撲：「我可以請妳幫個忙嗎？」
「喔，當然，請說…」Lois點點頭，這孩子很有禮貌的樣子怎麼都無法一下子就開口回絕。
「我想跟一個人說對不起跟謝謝，但是，我不知道怎樣聯絡到那個人。」少年似乎非常困擾。」
「要我們幫忙找？」Lois有點啞然，當記者到現在從沒聽過這種請求，她轉頭看一眼她的同伴...然而，Clark已經目瞪口呆，毫無幫助。
「我…呃…我…」Mike有點難堪地低下頭︰「那個人是超人...」
「超人？」聞言，Lois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為什麼？」
「抱歉，啊...Mike？」那位中年的女性好不容易穿過了人群，走到了少年的身邊，搭住了他的肩膀：「你不是想要找人來幫忙...就是這位嗎？」
「媽。」少年抬頭看向了他的母親，喊了一聲。
「您好，我是他的母親。」女人靦腆地朝女記者點點頭，然後開口低聲地說︰「這孩子，曾試著自殺，是超人阻止了他。」
少年咬著下唇，露出了有點慚愧跟後悔的模樣。
「咦？」Lois發出了呆愣的聲響。
「說來真...丟臉，我是個單親媽媽...很窮，沒有錢付醫療保險。而醫療費、住院的費用、化療跟藥錢...真的不是我一個人的工作可以負擔得起。Mike從小發病以來，已經復發了兩次。而，要不是Ms. Goldchan的基金會突然願意伸出援手，我們不會有錢讓Mike接受幹細胞移植手術。」
「媽媽...」Mike抓住了他母親的手。
「這孩子兩個月前剛接受完手術，目前已經復原良好。」女人微笑地說：「他一直很在意這件事...」
Lois看向眼前這個孩子...聽完他的遭遇，不由得蹲了下來，視線與孩子同高：「跟我說，為什麼你想跟超人道歉？」
「超人阻止我的時候，我對超人的態度很差。」Mike的頭低垂了下去：「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只是...只是...想...如果我死了，我媽媽就不用那麼辛苦了。」
「但是，後來發生了很多好事...我...我想謝謝他，謝謝他...當時阻止了我。」接著，Mike脫下了棒球帽，他的頭髮似乎曾經是光禿過的...然而，現在已經長出了一點點的毛髮。他仰起了頭，直直地看著Lois：「大姊姊，妳可以幫我嗎？」
「嗯...Clark。」Lois拐了小記者一下，對少年露出保證般的微笑：「我想我們得要求Parry把這條新聞放在大頭條，所以，那個人絕對能看到。」
「這是當然。」Clark頂了一下自己的粗框眼鏡，附和地說。
「謝謝你們。」Mike露出了十分高興的神情。
「不，你該謝謝你自己。」Lois拍了拍少年的肩頭，憐惜地說：「只要堅持下去，總是會有好事發生，不是嗎？」
＊
把他跟Lois合撰的採訪稿用E-mail 寄回大都會後，然後，他跟Lois道了晚安。
回到了旅館的小房間，關上門...
他一直壓抑著自己心裡的激動，喔！他真的快要爆炸了。
顧不得禮貌，Clark連衣服都沒換，打開窗戶跳出去，就用超級速度直衝Wayne莊園。
他飄在半空中，偷偷地窺看著窗簾半閉的窗戶內，Bruce已經入睡了...那張大床的那整團的凸起說明了這點。
已經凌晨五點多，難怪...也許，他不該打擾Bruce。因為，這對Bruce來說是珍貴的休息時間。
但是，他內心的激動還沒平撫，讓他好想能夠碰觸到那個體溫...不行不行！Bruce需要休息！Clark猛力地搖搖頭。不可以那麼自私...嘆了一口氣，Clark轉身，他得回旅館了。
眼角瞥過床邊櫃子上...那一整排，非常眼熟的紅跟藍色抓住了他的注意力...Clark無法置信地瞇起眼，不會吧？
不由得想要靠近看，但是整張臉貼住了玻璃，還是...不是很清楚的輪廓讓他有點好奇。
深呼吸一口氣，Clark告訴自己只是想進去看那些是什麼東西。
於是，Clark把手摸向了陽台的門把...咖噠一聲，他愕然地發現並沒有上鎖。
小心翼翼地推開了門，用飄浮的方式...映入眼簾的是，Clark呆呆地看著，跟自己很相像的一整組的超人娃娃...佔據在Bruce床邊的櫃子上。
他忍不住拿起那個做著童子軍敬禮動作的那個...
有點意外，Bruce怎麼會有這些玩意？
「嗯？」床上的被子掀了一角，露出了Bruce的臉，他迷迷糊糊地睜了一半的眼，看向Clark的方向。
「Bruce，我吵到你了嗎？」Clark小聲地說。
「...好冷。」低聲抱怨著，Bruce又閉上眼睛。
發現自己並沒有把陽台的門關好，吹進來的風的確有點刺骨。
Clark連忙衝去把門鎖上，卻在同時，他遲鈍地發現...他也把自己也關進Bruce房間裡了。
還是把來意表達清楚先吧！
Clark小心地不碰床，避免任何震動，俯身靠近了Bruce...然後，輕喚：「Bruce…」
「Hmm…」Bruce低哼了一聲。
「叫我們來採訪是你的意思吧？」邊說，Clark感覺自己臉上還是溫熱的：「謝謝。」
忍不住，Clark伸出手，把零散在Bruce額前的髮撥開。
視線往下，卻發現Bruce在瞇著眼瞪他，一臉不滿。
「...你好吵。」
「對不...啊！」話還沒說完，Clark突然一整個人天旋地轉。
Clark眨眨眼...低下頭，才發現Bruce已經把他給拖進被子裡，還把自己的胸膛當枕頭。捲曲著身體，像是一隻想要取暖的小動物一樣窩著。Clark的眼鏡很淒慘地垮了下來...
雖然他不在意啦！Clark發現Bruce已經很快又入眠了。
但是，他的睡姿看起來有點緊繃。
Lois好像說過什麼，把身體整個捲曲起來的睡姿是代表這個人非常地沒有安全感...
想了想，Clark決定...小心翼翼地把Bruce的手跟腳扳開，讓他四肢大張地仰躺在自己身上。
There, that’s better now...
鼻尖充滿著淡淡的皮革味跟Bruce專有的氣息，他想...
今天蝙蝠俠一定又出動了吧？
忍不住，他低頭親了Bruce的髮絲，嘴角含著笑：「我愛你。」
不過，Bruce兀自沈睡著，他不知道...
Clark想，沒關係，他可以明天早上再說給Bruce聽。
說個幾十、幾百、幾千次都無所謂。
慢慢地，他眼皮越來越重，然後...失去了意識。
＊
老管家一如往常走進了少爺的臥室，準備打一場慣例的早晨起床戰爭。
然而，就在他步入房間的那一瞬間，直覺告訴他...
有一點不太對勁。
一挑眉，Alfred立刻就察覺到了...窗簾並不是全部拉上的，而，陽光已經透了進來。
老管家深吸了一口氣，轉而看向床鋪。
床上的被子形狀似乎跟平常的捲成一大坨不太一樣，角度來說似乎有點平坦。
Alfred無聲息地走上前。
床上有兩個人，其中一個赫然是Mr. Kent...一整個被少爺當作床墊壓在下方，眼睛閉著，嘴角卻依舊喫著那種傻氣的微笑，粗框眼鏡是歪歪地掛在鼻梁上。
老天！從被窩裡伸出來的一隻腳竟然還穿著髒髒的皮鞋跟西裝褲...老管家的太陽穴旁出現了幾條青筋，這人竟然膽敢沒換睡衣就爬上床。
但是，對方是客人。
老管家努力壓下了不滿的情緒，提醒自己，也許該多備一套大一號的睡衣。
晚點再請客人挑選顏色吧？
另外一個，就是他親愛的少爺，四肢大張地仰躺在Mr. Kent的身上，全身隨著Mr. Kent的呼吸起伏上上下下，卻沒有任何不適的跡象...雙眼雖然是閉著，可是，表情很明顯地很放鬆，連嘴唇也向上抿著，一點也沒有惡夢侵襲的陰鬱模樣。
一個擺著敬禮姿勢的超人娃娃，就卡少爺的肩膀跟脖子之間。
很久，沒看到少爺睡得那麼安穩的模樣了...
不知道為什麼，覺得眼眶有點酸。老管家立刻按住自己的眼角，輕輕地呼了一口氣。
Alfred低下頭考慮了一下，然後決定把窗簾全部拉上，隔絕了所有光線...
讓他的少爺睡到中午好了。
完成後，他輕手輕腳地把門關上。
然後，他決定，下樓後，他要打電話給Lucius把會議行程全部往後延...然後，再請他做一整打的蝙蝠俠娃娃。
他想，Mr. Kent應該會很喜歡這個禮物。
Amour Passion. 全篇完
碎念：...咪!完坑！！ XDXDXDXD
留言列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