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ke me up. )
Bid my blood to run.
(I can't wake up. )
Before I come undone.
(Save me. )
Save me from the nothing I've become.



聽說,人死後都會喝下孟婆湯,然後,把一切都遺忘,重新投胎做人。

可是,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差錯。
也許,他打翻了孟婆給的碗,還沒補上就被鬼差押去投胎了。

他一直都沒有忘記……應該是說,他的前世,千年以前發生的事情。
不過,對他來說,那些紛紛擾擾不過是船過水無痕。
雖然偶而會作惡夢,但是對他來說,那也沒什麼。

這對他毫無妨礙,因為他知道那以前的身分對現在的他來說,毫無意義。
雖然漫無目的地在現世上徘徊,像個孤魂一般…

一切都劇烈地改變了,在他遇見了那個人之後。

幾乎是第一眼,他就認出了…很難不認出來,幾乎跟前世一模一樣的容貌跟氣質。
唯一的差別是剪了個短短的頭髮,軟軟地蓋在那瓜子般的臉兒上。

他喜歡的那頭飄逸的長髮不見了。
不過這也沒法子,該死的髮禁。

偷偷地試探著,然後確定了自己是唯一一個記得的人。
不知道爲什麼有點高興這樣,也許是不用面對那成串的淚,跟面對毫無怨言的付出感到心疼…
一切重頭開始得好。

相處久了之後,才發現…約是前世太過精明,受過太多傷,今生的瑾反倒是有點遲鈍…
這樣也好,使了點小計倆,便把這笑起來比桃花還美的小傢伙納入了自己的保護之中。

可惜,半途出了差錯──他準備偷吻瑾的時候被學校老師看到,鬧得很大,害得兩人被迫分離。
他很懊悔,可是也來不及了。
瑾被家人強迫送到國外去,而他也被迫轉學了。

見不到瑾,很苦…很痛……
可是,也沒辦法。

在異國的偶遇…那是意外的緣分。
因為爸爸的關係,他在一個立法委員之下實習沒多久之後,便取得一個官方的國外考察團隨行資格。

然後,很愕然地就這樣再見到面了。
瑾蓄起長長的髮,淡淡的笑容之下,是顆比誰都還要固執的心。
一見到他,打招呼過後就是一個熱情的擁抱……是在國外養成的習慣吧?
他的臉上很難得地紅了起來。

那天晚上,他被瑾拖去一場現場的演唱會,才知道瑾現在是一個叫做Dynasty的樂團主唱。
…瑾的歌聲很好聽,他很早以前就知道。
只是,沒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瑾已經在台上發光發熱。
連獨占都不可能,真可怕啊!看著台下瘋狂的樂迷們…
他暗自嘲笑著自己那亂七八糟的念頭,都過了那麼久…瑾也許有別人了吧?

演唱會結束後,瑾拉著他,在夜晚的街頭走著。等到走到自己下褟的旅館,瑾還是不肯放開他的手,問爲什麼…卻像是鸚鵡被封了嘴。
沒辦法,所以便把瑾帶到了他的房間裡,哄著問瑾到底怎麼了?

『我還是喜歡你。』表演後喝了點酒,瑾的雙頰紅通通的﹕『你呢?有沒有喜歡的人了呢?』

他頓時恍然,該是自己的還是自己的,不管分了多遠…分了多久…

瑾之於他,如同半身。

最後還是回到他身邊了,雖然之間隔了整整十年。
他沒有怨言,因為,他查書之後才知道前世的瑾也挨了十年孤寂的苦。就當是前世欠他的吧?

那麼自然地,他低下頭,完成了十年前未完成的吻。還有,了結了千年前,那痛心疾首的遺憾。

……
冗長的會議,他覺得煩躁,可是卻不得不耐下性子挺住。
終於中場休息,他揉揉疲憊的雙眼…他真的受夠了這些死硬氣的官派,偏偏為了小孩子,不得不跟這些傢伙打交道。

像是逃命般逃了出去,他有點想要抽煙,不過正要點火時,卻忽然想到這裡是孤兒院…
便把打火機收進了口袋。

忽地一陣熟悉至極的嗓音,雖然有點模糊……他呆了呆,不自覺地在長廊中拐了個彎。
走道的盡頭有個小女孩,抓著一台小小的收音機,沉醉地聽著。他不自覺緩緩地走進,想要從那台陳舊的收音機裡聽得更清楚一點。

「…大哥哥?」女孩察覺了他的存在,疑問地看著他。
「我喜歡這首歌。」他扯出了一個溫柔的微笑。
「嗯!我也很喜歡喔!」女孩也笑了,露了缺了門牙的嘴,卻讓人覺得好可愛﹕「不知道爲什麼,聽著聽著,原本痛痛的傷口就不疼了…不疼了……」



note:
本來是想要打很慘很慘的劇情 (策:...我又哪裡惹到你哦?)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溫柔了起來...

應該會繼續溫柔下去吧...(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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