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stain Me
配對:SxB
附註:純片段滅文法式+後現代主義風格,各段無關聯的超混亂寫法,沒坑沒負擔又可以萌,喔耶。

#1 Kinky [Converse]

「Ouch!」
「啊!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你!」
「別遮,我幫你看...」
「一邊去!」
碰!
唰!

「啊!拜託,讓我進去。」
碰!
「不准破壞我家的門。」
「嗚!」
「嘖!」
唰!

「過來。」
「你...很生氣嗎?」
「...」
「啊!你這邊腫起來了,我幫你揉開。」
「...別碰!」
「對...對不起。」


「混帳!」
「我不是故意的。」
「...」
「對...對不起,可是我們半個月...不,至少快三個禮拜...沒私下見面了。」
「那不是理由,你是每一次逮著機會就在我的全身上下用你的超級吸力, 每!一!次!我都快要忘記我身上沒有任何瘀青的時候了。」
「呃...」
「是,我的名聲讓我不需要遮掩什麼,但是,你不停的重複讓我都要懷疑你這種行為根本就是上癮了吧?」
「...」
「哼?」
「...」


「小鎮男孩,你退轉到口腔期了嘛?」(註)
「喔!閉嘴。」


(註)囧囧有神的口腔期解釋:佛洛伊德在性學三論中把有倒錯(Perverse)性質的親吻歸因於退轉(Regression)回到兒童 (Infantile)發展期中第一期,也就是性快感尚未跟口腔吃食(當然包括吸允的營養攝取行為)分開的時期,親吻(吃與被吃)也在此時期被賦予親密的意義。另,倒錯的原先另外一個翻譯是「變態」,不過因為涵義汙名問題,目前學術上的精神分析翻譯比較偏向前者。


#2 Cowardly [Bravery]

他坐在沙發上趕著中午前要截稿的勞工福利政策專題報導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一股視線在他的身上熱切地徘徊。
其實,老實說,他是很享受這種近乎赤裸的銳利視線,特別來源是那個人的時候。

可是,當他抬起頭,往書房內視線的最可能來源望去,卻看到那人在書桌前低頭一臉認真地閱讀著手中那疊厚厚的文件,似乎是年度財務報表跟一堆有的沒有的...記得剛剛那人懊惱地抱怨著如果沒在今日下班前把下年度的商業總決策的草案傳給Lucius...嗯哼哼...
心中突然湧現一種失望,他低下頭繼續打他的政策分析,勞工福利中政府跟資方負擔比例上升所帶來的衝擊是...
然而,沒多久,他又感覺那股纏人的視線又回來了,被遊迴的皮膚即使隔了他廉價的西裝外套,仍可以感覺到一陣陣些許的戰慄。

被這種視線挑逗到終於忍不住了,他偷偷地抬頭瞄了一眼。
然而,在他抬頭的瞬間視線似乎又消失不見,那個人專注在自己手頭上工作的表情不變。
嘖。
他低下頭打字的速度些些地變快了。

視線又來了,像是在巡邏自己的地盤般理所當然。
他開始認真的考慮要不要用超級速度來作弊了。
不過...
思緒轉了一下。

他決定裝作不太舒服,脫掉自己的西裝外套,並且捲起袖子,露出手臂上大量的肌膚,再鬆開領帶,解了襯衫上兩個釦子。
然後,守株待兔。

暗暗地嘆息著,偷偷射向他的視線更加的緊張、強烈,就像是預期暴風雨前夕般的不安跟些許被跳釁起的興奮。
嗯哼!效果不錯。他低的頭暗暗地想,可惜他不能全脫,不然Alfred進來送茶水跟餅乾時不好交代。

又迅速地完成了一個段落,他故作放鬆般地嘆口氣,然後正大光明地抬起頭。
偷偷欣賞那人為了掩飾般低頭翻頁的平靜表情。
雖然,他不得不說他非常享受那人些許加快的心跳聲,以及染在那雙頰上,不仔細觀察會看不到的淡淡粉色。

喔!這小遊戲真是有趣。

#3 Furious [Poetry]

「你。」那人投過來的眼神讓他瞬間定在原地。

他可以看到,白色眼罩下漂亮的藍眼。
閃耀著,惡毒,的,不友善的,像,
毒液的情緒,
在瞬間聚合了。

「滾(Get Out)!」

微張的嘴唇露出那兩排漂亮潔白的牙齒,
那小小的虎牙,
上下顎緊合,
似乎是用全身的力量咬著。
上臂肌肉貫起,握著拳頭的指節泛白。

他很想留著,是的,他很想留下,至少在緊急時刻留在那個人身邊。
可是,看來...他幾乎可以預測下個瞬間會是怎樣的情況,然後稍稍地後悔自己為了一時的十分激動的情感表達跟絕對的信任把戒指送給了眼前的人。
那人打開了萬能腰帶的上某個含鉛容器,馬上感應到他的存在,那該死的綠色石頭立刻歡樂地散發詭異光芒。
原本飄著的他頓時脫了力委地。『喔!我可不是讓你這樣搞我才把氪石戒指送給你啊!』

房間的門唰一聲開了。
下一瞬間,他被一個姿勢正確,力道很均勻,以人類來說幾乎是完美的過肩摔,整個人摔了出來。
是的,他被摔了出來,非常醜的姿勢,像是隻死青蛙四肢大張,整個碰上了牆壁。
他的視線目前是倒反的,看著那個人姿態依舊優雅,面無表情地闔上仍快樂地泛著綠光的容器。

然後,沒有然後了。

門唰的一聲在他面前關上。
Oh, Rao...

他頓時像隻被丟棄的大狗。
雖然他知道他姿勢很蠢很笨,可是,他不想動。
他碰到了某領域可以說是擴張到一整個城市的回聲定位夜間飛行生物(註)的大地雷。
是的。
就是高罈市。


共事那麼久,JL裡所有的人都應該知道的。
事實上,只要是有關高罈,那就是再有千萬的友好動機都像砸在銅牆鐵壁上的雪球。
沒門。
事關高罈就只會排除一切『外人』插手可能的『那個蝙蝠俠』嘛!
所謂World’s Finest只在事情不關高罈的時候!

「Yo!大超。」
眼前出現的是紅色的,紅色的...
Wally的大臉出現在眼前,他的眼神帶著濃濃的擔心:「你被蝙蝠丟出來了啊?」
雖然倒著看Wally的表情似乎帶著一點喜感,他卻覺得他笑不出來。

Bruce有麻煩了。
更麻煩的是,頑固的Bruce不讓任何人插手。


(註)Myth Buster某集檢驗Super Hero道具時就用這個詞指涉少爺,C4萬歲!!(咦?)
好吧我承認寫這個片段只是想看大超被少爺摔...(被熱視線射穿)


些許NC有,然後...這是我的版本的“消失兩個小時“(請見J大某篇),可是怎麼好像不只兩個小時...(囧)

#4 Conspicuous [Affection]

幾乎是以激烈的爭吵使得JL的檢討會議不得不暫停,他選擇傳回韋恩莊園休息,然而就在他步出傳送機的時候...他被一股力道捉住,下一瞬間他就在自己房間裡。
碰的一聲門被關上。
當他被幾乎是無法反抗的力道壓入床墊,他沒有太多的意外,沒有抗議也不掙扎。
就讓身上那個傢伙像是發洩般地把他的披風、戰甲、腰帶一個接一個像是從蛋糕上刮除鮮奶油裝飾一般容易地撕開,隨地後拋。

因為他知道,他今天的稍早行動的確是太過份了,太亂來了。
幾乎只是一髮之差...
要不是Flash及時把他從爆炸中心直接劫持,從落地窗直線衝出那正在崩塌的大樓,然後被Diana接應,他興許已經死去。

可是,就算是一切重來一遍,他依舊會選擇一樣的行動。
因為,瘋狂的罪犯可是不會理會什麼叫做慈善或人道,而且他們為了復仇不計一切要他陪葬。
他覺得用他一條命換在大樓內工作的一千六百五十二條人命的逃命機會實在是很划算。

雖然有人很顯然抱持相反的意見,然而能夠抗議的人那時在地球的另外一端。

後來,透過即時影像,他可以看進那雙天藍色的美麗眼珠裡面是多少的不相信,像是在鞭斥他對他自己的狠心。近乎心碎的表情,如同隕石掉落般地在他的心裡面炸了個大洞。
那一瞬間,他唯一的念頭:『對不起,我不該答應你的。』

「停止,所有一切你現在正在想的事情。」灌入耳內的聲音低沈且帶有著少見的威脅調,
然後,他的耳廓被咬了一下,力道幾乎近似懲罰。
雖然這程度的疼痛依舊在他的忍耐範圍內,他仍輕哼了一聲,也許是氣氛太過沈甸。

壓制在他身上的那個人,呼吸噴在自己脖子正後方,聲音低啞:「我恨死你那種該死的自殘傾向,更該死的你一定覺得你沒有錯。」『也許不是每一次我都可以來得及。』

本來就是。
他本來想馬上回嘴,然而那雙明顯在顫抖的手撫摸著他所有背上的傷疤,他瞬間失去了所有聲音。

忽地,他感覺到有液體滴落在他的肩胛上...他愕然地僵住了。
熱度猶如岩漿般火燙,燒進了他的皮膚。
他也幾乎跟著發起抖,緊繃的肌肉幾乎到讓他的腳拇指都彎曲了起來。
覺得再也無法承受更多...他猛地翻過身,還沒意外壓制的力道原來已經放了那麼輕...他就看到那張臉,兩道刺目的淚痕扎入了他自己的眼底。

無聲的...近乎哀求。
他的心臟疼到幾乎有縮起來的錯覺。
「Clark...」

『我就是你所追求的一切缺乏。』

蝙蝠是不會道歉的。蝙蝠是...
心中默念著,他咬著牙,快要被自責的感情滅頂。
然而,這種角力...在對象是那個人的時候,根本是一場沒有勝算的戰爭。

他張開嘴,乾啞地吐出他絕對會後悔千百萬次的話語:
「I’m sor...」「Don’t you sorry me, you damn bastard.」還沒完成的句子,被硬生生截斷。

他的臉被捧住,額頭被抵著,他們兩個多麼地靠近。
然後,他聽見了那人的要求。
「我要感覺到你。」似乎是想要確認著現在不是幻覺...
「給我。」

聞聲,他瞪大了雙眼,心跳也漏跳了一拍。

「給我,否則我會瘋掉。」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像是獻祭一般,勾住了那人的脖子,閉上眼睛,吻住了那張依舊在顫抖的唇。
而,就像是在完美的自制力上鑿了一個洞,接下來的事情他也只剩下模糊的印象。

完完全全的...
瘋狂。
失控。
什麼姿勢都無關緊要了, 像是兩隻野獸,只要能感受到對方的一切就無所謂,摩擦或是插入都只是方法。然而,沈浸在混雜著痛覺跟期待更愉悅的快感中,他根本忘記到底被迫射了幾次,而那個人又在他的身體裡面射了多少次也無所謂。
而他一向自負的體力完完全全舉了白旗,即使他總是抱著對方像是離了對方就會失去空氣般地絕望。
最後,他沒有撐完全部便暈了過去。

他再次清醒的時候,空氣中仍瀰漫著些許性愛獨有的腥味, 窗外的鳥叫有些許的愉悅...他希望Alfred應該還沒進來吧?(當然他又錯過了晚餐。)
而,他的頭嗡嗡作響,只覺得全身脫力。
然而映入視野的那張臉,平靜地沈睡著...他發覺這真是難得...
難得他會比這傢伙早醒來...又或者,不是?

他伸出手指,像是捎癢般輕柔地摸著那張臉...感應到那依舊縈繞在內心的憂愁,他輕嘆:「My time will definitely arrive earlier than yours...」

眼前的五官忽地有些然的僵硬,見狀,他心下了然。

湊近了耳朵,他低喃著那首詩的開頭。
「 “Do not stand at my grave and weep,

I am not there, I do not sleep.“」
(別站在我的墓前流淚,
我不在那裡,我不會沈睡。)

幾乎是立即的,他感覺到圍繞著他的手臂又收得更緊了一些。
『如果真有靈魂,我會選擇一直跟你同在。』


碎碎念:這篇引用的詩是Mary E. Frye原作。
Do not stand at my grave and weep,

I am not there, I do not sleep.

I am in a thousand winds that blow,

I am the softly falling snow.

I am the gentle showers of rain,

I am the fields of ripening grain.

I am in the morning hush,

I am in the graceful rush

Of beautiful birds in circling flight,

I am the starshine of the night.

I am in the flowers that bloom,

I am in a quiet room.

I am in the birds that sing,

I am in each lovely thing.

Do not stand at my grave and cry,

I am not there. I do not die.
( 別站在我的墓前哭泣
我不在那裡,我並未死去。)

小標是「顯而易見的情感」,形容詞部份是學妹msn上亂丟給我的...
以小標題來說從大超那邊寫太簡單,從少爺這邊寫難度就變高很多,因為他反著Brucie表演的風格一整個低調到不行啊啊啊。最後決定,上床解決...呃啊!(被蝙蝠車輾過)


Alfred的語氣很難模仿...最難的部份吧...orz

#5 Delicate [Hierarchy]

叩叩~
咖擦。

「Master Bruce,茶在這。」
「Clark呢?」
「Master Kent剛剛急急忙忙換了制服飛出去了,需要打開電視嗎?」
「喔,不了。」

「...」
「Alfred還有什麼事嗎?」
「Master Bruce,最近莊園內的床單跟被單換洗跟損壞的頻率有點高,可能得購置更多備用。」
「噗-!咳咳咳...」

「Master Bruce請小心,茶非常燙。」
「Alfred...」
「特別是您的床單,由於是特殊規格,得訂做,所以必須事前通知您。」
「這種小事情,你決定就好。」
「喔,可是這不是小事情,尤其是最近幾乎是一夜一換的頻率,現在在您床上的是目前兼具乾淨跟完整的最後一套了。」

「Alfred...」
「是的,Master Bruce?」
「好吧!我承認,我跟Clark最近有些問題沒辦法解決。」
「這應該不是『最近』吧?Master Bruce應該比我更清楚 Master Kent的表情已經憂鬱很久了。」

「...」
「如果包括今日,已經兩週了。」
「...」
「如果我腦袋計算的時間沒有推斷錯誤,應該就是從上次我們倆都非常熟知的那位『英雄』,非常勇敢且不要命地在裝滿炸彈的大樓裡發揮自己殉道者精神的事件開始吧?」
「喔,Alfred...我很抱歉。」
「Master Bruce,當我還是您遺屬上的第一順位,我絕對不是您最需要說這句話的對象。雖然,我必須承認我依舊非常傷心且失望,當然絕對不是因為『您』的任何任性行為。我只是覺得我太過失職,沒有完成Thomas老爺的願望,差點想要當場學日本人切腹謝罪。」
「...」
「...」
「Alfred,只是,有時候,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

「Master Bruce,犧牲是一個很偉大的情操,一直都是。您為了所有人所做的一切,我都看著。然而,現在的您已經不是一個人孤獨地戰鬥了,您還有很多同伴,尤其是 Master Kent...」
「...」
「生命不會單單給您一個選擇生或死的考驗,就如同現在您跟Master Kent所必須面對的...挑戰?」
「Alfred...」
「是的?」

「Alfred...妥協也許是個更好的字眼。」
「很好,Master Bruce請容我去處理床單訂製的事情。」
「不了,Alfred...不需要再多訂床單了,我會好好地跟Clark談談的。」
「...」
「...呃,還是訂一些備用,不過不用那麼多了...」
「是的,Master Bruce。」


碎念:少爺最後一句是極弱音說出。噗嘎~(被蝙蝠鏢爆頭)


#6 Enigmatic [Terrain]

他一定是瘋了。瘋了,瘋了,瘋了。

穿著剛剛順手買的卡其長褲跟一件薄T-Shirt ,他全身上下大概最貴的布料可能是他的內褲。他諷刺地想著。還好Alfred不在,否則他一定會因為這身衣服的品味太糟糕,而決意要燒了他這身稍嫌過大且剪裁隨便的便宜布料。
雖然戴著太陽眼鏡跟棒球帽,不過會在夕陽下光著腳踩在沙子上,任湖邊緩緩打上岸的水和著少量的沙掩蓋了他的腳趾頭...冰涼的溼意直竄腦中。
低頭看,水面波紋間映出的模糊樣子帶著一股年輕的氣息,讓他差點認不出來自己,他嘆口氣,他看起來就像個還沒從大學畢業的混小子。
誰也想不到這傢伙在湖邊遊蕩的是那個大名鼎鼎的高罈王子,真美好的偽裝。
至少他踩著的沙灘是屬於私人財產,他想,所以至少不會像是對岸那些商業渡假村那般喧鬧,不會有人打擾。
很快地,太陽就消失在地平線,整個天空被從淡淡的橘黃慢慢被染成了深靛藍...
這邊空氣太清靜了,他深吸一口,然後厭惡地喘了出來。這邊針葉樹多到令人髮指...天殺的自然景觀,美到讓人不由得放鬆。不是個好地點。他有點後悔,不該選擇在這。

然而,他絕對不能選任何一個他所熟悉的地點,尤其是高罈...否則一定沒有用,他只會把所有一切熟悉的景物當作自我的防衛。然後,一切安排都會失去所有意義。
沒一會,因為光線已經幾乎消失,他就帶著怒意把臉上那副太陽眼鏡給扔進了水裡。
「這裡不能隨意丟東西。」
從頭頂後方傳來他熟悉不過的聲音,他翻翻白眼,連往上看都不想看:「喔?童子軍先生,想要幫忙撿嗎?」
一陣風,然後他的眼鏡就在他視野內,那雙完美無暇的手上。
他一點都不想接過來,只是歪著頭,帶著惡意說︰「我想丟的可不只這個。」
「...」
又來了,那雙藍色的眼眸直直看著他是帶著濃濃的哀傷...
那傢伙以為他是想丟就能丟的東西嗎?他感覺到心裡面升起的怒意,然而他知道他不能馬上就表現出生氣,這於事無補。他往前走了好幾步,任湖水慢慢地淹過他的褲管...『湖水精靈...哼,你掉的是哪隻蝙蝠?』
然後,他被阻止了,那隻手捉著他的肩膀...溫和,且有力到可以空手捏爆大理石。只要那個人想要撕碎他,他隨時都會變成碎片。
「放心,我沒有自殺傾向,我只是想泡點水。」
「穿著衣服?」
「為什麼不?」他咧嘴笑,純花花公子式:「有你在,我還怕被淹死嗎?」
他如願地能向前走進水裡到他的胸口...泡在冰冰冷冷的湖水裡面,有助降溫。
然後,他等著...等著...
那人終於開口了。
「我聽到了你給我的語音留言,你為什麼離開高罈跑到這裡?這不像你。」
「是啊!蝙蝠是地域動物,尤其是住在高罈的那隻。」他立刻回嘴:「千里迢迢跑到北加,的確是非常異常。」
「...為什麼?」語氣裡面濃濃的不解。
『因為在高罈或是...你的地方,又或是Watch Tower...都不會是個談話的好地點。』

「因為最近行為展示中最異常的,不是我。」他默數了幾下,有意識地讓心臟跳動的速度慢下來,然後終於仰頭看向那個穿著紅藍黃的大個子:「你現在的笑容甚至比你哭的樣子還難看千百倍。」
那張臉聞聲似乎僵住了,他暗自詛咒自己對那張表情的一切敏感...
「Clark,下來,我們需要談談。」
「喔...可是我沒帶其他衣服。」語氣有點為難。
「我也沒有其他衣服。」他露出滿不在乎的表情:「放心,這附近是私人財產,沒人敢靠近的,把那身該死的制服脫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裸奔?」
「瞧,我也不是差不多嗎?」他舉起雙手,泡了水的白色棉T已經變成半透明:「不下來跟我一起嗎?」
好吧!下一瞬間他眼前就是光輝燦爛媲美大衛的裸體,跟他一起泡在冰冷的水裡。
然而,他可以感覺到那股暖暖的溫度,從他身前的身體散發出來。
屬於...他的。
「好吧!你想談什麼?」
「我們的關係,除了工作上的夥伴...的那個。」在用字的斟酌上,他甩甩頭,下意識避免用親密的字眼。『真詭異,我好像背著我的城市在偷情。』

「你很痛苦。」他說,試著用平鋪直述的口氣:「從我們答應進一步開始。」
眼前那個人咬著嘴唇,似乎是不自覺的。
他頓了頓,決定沒有反應就是繼續下去,他聳聳肩:「對你來說,如果那麼痛苦,你總是可以結束它。」
「不。」立刻的,那人搖頭了,
他捧住了Clark的臉,阻止了幾乎要變成超級速度的搖晃:「為什麼不?它讓你如此痛苦?」
「因為...因為我覺得你就是我想要的...」注目的視線,從他的眼到他的鼻到他的唇...那人輕嘆了一聲,完成了未盡的句子:「所有。」
迷戀的眼神...專注到...差點以為他就是世界上僅剩的唯一貴重物品。
到底他身上的什麼東西可以這樣吸引著這傢伙的目光?他木然地思考著,然而,他知道他目前找不到答案。而且,現下更重要的是...繼續他的審訊:「那如果說我受夠了這一切呢?」

「Bruce...決定...在你...」
「你把決定權通通讓給我,你會甘心嗎?我說不,你就會放棄了嗎?」
一陣長長的停頓,他覺得...忽然一切變成一種殘酷的折磨,沈甸甸地壓在他的背後,他知道他不能...他不能現在就被自己的情緒困擾,否則一切都白費了。
經過了幾乎像是千年般的短瞬,困難地,乾啞的聲音裡隱隱著不穩定,那人說:「我會讓你走。」
騙子。他瞇起了眼,狠狠地罵了一句Alfred絕對會皺眉不贊同的髒話:「Fuck you。」
『 你才是那個狡猾的傢伙。』

他轉過身,狠狠地朝岸上走去,然後...再一次被阻止,該死...
他回過頭,瞪著眼前那個人低喃著:「Bruce...我只是...我只是...我沒辦法...不去想。我知道你想要救全部的人...可是...可是你的作戰方式...再這樣下去,我隨時都會失去你。」
他一邊冷笑一邊總結:「算了吧!你只是不信任我。」
「Bruce...」那人還想開口反駁。
被他狠狠地打斷:「你從來不是我人生計畫中的一部份,我承認你的到來幾乎打亂了我的一切佈局。你根本不知道我到底放棄了什麼...」

「因為我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所以我已經非常習慣『我的』作戰方式。」
黑暗,他一直凝視著。
以前,他的底線,只要能維持住,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他都不害怕。
然而,現在回想...根本就是變成玩笑一般...
「你要求的...是我放棄我的作戰方式。」
「Bruce,但你甚至連要求JL支援的想法都沒有。」
「因為那是我的城市,我有責任。」
「大都會也是我的城市,我的責任,但是,如果我有困難我不會遲疑開口要求支援。但是你不管事態多嚴重就是不會也不肯,你這個頑固的...頑固的混帳。」
他覺得這句聽起來真像是一回事,指摘得理所當然...

他深吸一口氣:「我沒有要求也會有人偷偷跑來,那麼我何必開口。」
「...啊。」尖銳的吸氣聲。
「嗯哼,我連錄音記錄都不需要確認我就知道是誰。」他涼涼地加上下一句重擊。
「Bruce,拜託不要連這個都不讓我...」看進那雙眼裡的心虛、不贊同、憐惜等等混雜的情緒,全顯示在那雙天藍色的眼曈裡面。
他嘆了口氣,不過是妥協之前的掙扎罷了。
腦海裡面響著Alfred的話...挫敗地,他猛然地向前倒,然後很自然地...被扶住了。在那個人的懷裡,他厭惡地蹙眉,這絕對不是示弱,所以聲調不可以微弱下去。

「Fine!就算要亂搞...我也會確認在你眼皮下亂搞。這是為了...公平起見,我也給你阻止我的權利。」惡狠狠地,他咆哮。
許久,他才感覺到那雙臂幾乎是不確定般...遲疑地把自己環住...他嘆了口氣。

「...這也包括,你不會再把我摔出去了?」
聽到這句問話,他盯著水面下的黑暗,然後,很自然地想起了高罈...他自鳴得意地翹起了嘴:「別得吋進呎,我不保證。」
「喔,你這隻壞蝙蝠。」
「原則問題。」他笑了笑,然後推開了那個懷抱。
「冷了?」
「不。」他抬頭...在沒有光害的地方,星星多到有種似乎下瞬間就會被砸的錯覺。
跟Clark給他的感覺很像。
就算在黑夜仍有眾星包圍...

「我如果死在那些黑幫手裡,Joker會非常失望,那件事畢竟違反他的行動美學。」
理所當然地輕喃著,他慢慢地踱步到岸上。

待他一踏在乾燥的沙地上,那人立刻用超人速度把制服換上,且用那紅色披風把自己包起來。
「小心還是不要感冒。」
...他手指勾住了那奇怪的織布觸感...溫溫的。
回過頭,那人臉上掩不住的笑意讓他瞇起眼睛。

「為什麼不說你早知道我拜託Wa...」
「閉嘴。」就是知道那張臉會得意到嘴角都快要裂到耳朵邊了,他才不想要解釋。
「那你為什麼現在才...」
「Alfred。」他忍不住翻了白眼。
「喔。」這名字的確可以解釋一切。
似乎想到最近幹的事情,童子軍先生的臉孔上帶著一點點不好意思。「抱歉,最近情緒有些激動。」
「我們都是。」

「哇喔!」
聽到炸裂的聲音,他想,時間真剛好。
從無到有,慢慢節奏越來越快...越來越多炸裂聲,卻不是帶有傷害性的...
「勞工節特別節目。」面對那張帶著一點疑問的臉孔,他解釋:「規模跟新年慶祝比起來不大。」
「還是很漂亮。」
一朵朵火花從對岸升空,在夜空中依序散開,綻放著跟星子不同顏色的燦爛...
趁著那人著迷地看著煙火,他從口袋裡掏出了那個盒子,拋給了對方。
「哪。」
「這是?」小心地打開了那個盒子,那人看了內容物,眼睛瞪得大大的,彷彿不敢置信。
喔!不,他不要解釋這個戒指的來源是他母親送給他父親的禮物...雖然他知道這絕對瞞不了多久...
那人很慎重地將那個樸素的白金戒拿起來,很仔細地看著︰「這很貴重...你還特意用鉛盒裝起來?」
「以防偷窺。」他聳肩:「不要的話,可以丟了它。」
「才不會丟。」
「諒你也不敢。」他說。
然後他發現自己接話接得太快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那傢伙已經一臉壞笑地抓住了自己的肩膀,吻住了他的嘴。
在他好不容易找到呼氣的空檔中,他似乎聽到那人在他嘴邊低喃著...
「壞心的蝙蝠,我的...我的...」
喔,閉嘴。他邊想著,邊主動勾住了那傢伙的脖子,像隻採蜜的蜜蜂,舔入了對方的嘴裡。
在滿是煙火的夜空下,他們繼續親吻著,直到...煙火都停止了還沒辦法停息。



碎碎念:背景在美國加州北部的Tahoe湖,連續三年的勞工節假期跟紀念那段青春的日子(毆飛)。
其實這篇我比較設在兩個人關係還在開始,有磨合的感覺。
可是過程我剛好腸胃發炎,又要期中了...嗚,好痛苦。
本意不想寫有連貫的故事,誰知道寫到後面故事就自己跑出來了。(嗚)
該死的不受控制。
有靈感才會再繼續,不過目前...應該沒了?
大標的Sustain有支援/承受的意思,是說要支援少爺的同時還得承受少爺的傲嬌...噗嘎!(再次被蝙蝠鏢爆頭)
六個小標中文翻譯如下: Kinky [Converse]怪僻的對話
Cowardly [Bravery]膽怯的勇敢
Furious [Poetry]狂怒的詩歌
Conspicuous [Affection]顯而易見的情感
Delicate [Hierarchy] 精巧的層次結構 (暗指Alfred>少爺>小記者 lol)
Enigmatic [Terrain] 神祕的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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