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影罔兩

Amour Passion.
配對：SxB
級別︰PG-13 (本篇沒有NC-17，血腥暴力有請小心)
警告：目前無，但是坑很大，小心。
聲明：我不擁有這些角色，也不打算使用這些營利。
“Passionate Love is marked by an urgency which sets it apart from the routines of everyday life with which, indeed, it tends to come into conflict... so strong that it may lead the individual, or both individuals, to ignore their ordinary obligation.”
“...[it] can be religious in its fervour... fails to capture the individual’s interest which is so strongly bound up with the love object...”
“...it uproots individual from the mundane and generates a preparedness to consider radical options as well as scarifies.”

“...seen from the point of social order and duty, it is dangerous.” (37-38)
~Anthony Giddens, “Romantic Love and Other Attachments,” The Transformation of Intimacy.

幾乎是直覺的反應，Bruce立刻就決定了他不喜歡眼前這個穿著糟糕、品味低俗的小記者，不管他是否從今早才從大都會趕來，就為了這份採訪稿。
但是，目前Brucie是很稱職的演員，為了另一個黑夜，完美的掩飾。
所以Brucie扮演出一個完美的微笑，薄弱到幾乎一戳就會破的表面上擴散著空虛，假裝沒注意那個人羞澀地自介說要採訪他般，直接轉過頭繼續跟身邊的金髮，身上有著跟年紀不符合的厚重妝容跟厚重香水味的模特兒打情罵俏地摸她的髮跟脖子...他覺得還可以忍受的部份。
幾乎是瞬間捕捉到小記者不耐的樣子，他低下頭，繼續跟那女人調笑，那雙經過割雙眼皮手術過的眼睛裡面看到的應該是錢錢錢...靠近他似乎也染上糜爛的氣息，他就是身價都是錢堆砌成的夢幻泡沫化身。
這是，Brucie的義務。
「Mr. Wayne...拜託，不會花您太多時間。」握緊了拳頭，似乎下了決心，小記者又上前。
「我建議你直接跟我公司的公關連絡。」他不耐地揮手：「有現成的新聞稿可用。」
「Mr. Wayne，那不是我們要的...我需要您的看法才行。」小記者意外地固執：「這是必需的。」
「你這人怎麼那麼討厭！再不走開我要叫警衛了！」女伴似乎受不了這個記者的不識好歹，尖銳地提高了她的聲調...她甚至想要把小記者推開。

事情發生在一瞬間。

噗～嘎啦。
Bruce瞇起雙眼看著小記者手上那個似乎是被捏爆的鋼筆...他似乎聽不到女伴因為身上貴重的禮服被墨汁噴上而尖叫的聲音。腦筋轉得飛快...他仿若是第一次注意到遮蓋在小記者粗框眼鏡之後的那張臉。
能夠捏爆一枝筆且讓油墨飛濺...到這個距離...

「糟糕怎麼突然...啊...」小記者連忙拋開了筆跟筆記，從他的口袋裡掏出了一疊亂折的餐巾紙跟衛生紙。
那可是油墨。Bruce想。
Brucie完全不意外地看著那大面積的深藍，在粉白絲質的布料上繼續擴張它們的領域，哇喔！黏著廉價的棉絮...真是災難。
「我的Chanel... 已經毀了已經毀了！！怎麼？！你要賠我！？？該死！！」見狀，女伴繼續歇斯底里地搥打著小記者：「該死該死該死！」
而面對女伴的花拳繡腿，小記者完全無招架之力地節節敗退...Brucie再不出手，那張漂亮的臉蛋上的粉可能都要裂了。
「Kim寶貝，我想你得趕快換一件衣服比較重要。」Brucie優雅地把手放在女伴的肩膀上，安撫般地把女伴看似扶起實則隔離地擋住了小記者。
「可別讓你的興致被這件小事給打攪了。」Brucie招來招待，交代說讓這位女士隨意挑選她想要的品牌跟衣服，然後，再回到會場裡。加上了他的夢幻微笑，女伴嘟著嘴...但是還是聽話地在他臉頰留個吻。
「你趕快去挑一件，快去吧！」Brucie微笑著揮手讓招待帶著他今晚的女伴離開了他的視線，他回過頭看向待在原地的小記者，立刻是面無表情。

「抱歉，Mr. Wayne...我會負責賠償的。」
「那至少是你一個月的薪水。」Bruce非常客觀指出事實。
完全客制的Chanel訂製服，一個小小的記者怎麼想都不可能賠得起。
像是被針戳到一般，小記者僵直了一下。

「呃...我有儲蓄。」小記者蹙起了眉頭，但是聲音也顯露出他的顫抖。
那雙眼在平光眼睛下可憐兮兮的，像是在傾盆大雨中淋得濕透的小狗。

『我必須監視這個人。』Bruce在內心對自己說道。

他掏出了外套中的手帕，潔白的... 整齊的，方方正正的，染著Alfred慣用的洗潔劑香氣。
然後，他捧起了那雙完美到無暇的手，輕輕地擦著上面的油墨...小記者的臉上似乎紅了起來。
「這樣會毀掉這手帕...」小記者驚叫。
「放心，帳單不會寄到你家。」Bruce說道：「你不是要採訪我？」
Bruce那雙藍色眼瞳，像是發現獵物班晶亮...也迷惑了大都會來的小記者。

Amour: a secret or illicit love affair or lover.
ORIGIN Middle English (originally in the sense [love, affection] ): via Old French from Latin amor ‘love.’ The current sense dates from the late 16th cent.
Passion: strong and barely controllable emotion. (the Passion: the suffering and death of Jesus)
ORIGIN Middle English : from Old French, from late Latin passio(n-) (chiefly a term in Christian theology), from Latin pati ‘suffer.’





後來，Clark Kent很不甘願地做出了結論，他被擺了一道。
被那個表面上看起來是個空氣腦袋（Air-headed）的高罈花花公子。

Clark在自己的位在大都會的小公寓裡面，無力地看著螢幕裡面那個沒有比公關稿多揭露多少的採訪...關於Wayne Tech的傳說中對奈米技術的最新突破。

順手地把自己的馬克杯拿起來，才愕然地發現已經杯底朝天。
他無力地嘆口氣，他用超級速度飛回來，就是為了這份隔天早上要交給老大Parry White的稿...原本以為親自跑一趟可以從Bruce Wayne上挖出更多消息，結果是...

他明天絕對會被Parry毫不留情地剝一層皮。Clark憂鬱了起來。

趕忙打住這些可怕的想像，Clark決定要再來一杯咖啡。


然而，人在倒楣，連水壺都跟你作對，裡面早就空空如也。
Clark在他的小廚房，再一次怨聲抱怨。
打開壺蓋，他開始裝水...待他把水壺放在電爐上，用熱視線就是瞬間就好了...不，還是不要好了。
Clark的話還是用Clark的方式，就算要多等十分鐘。

在等待水滾的時間，Clark踩著他的拖鞋，趴搭趴搭地回到電腦前，想了想，他用滑鼠叫出了Bruce Wayne的照片。
仔細端詳，他不得不承認Bruce Wayne是個臉孔五官漂亮的男人。

非常典型的東岸美男子，連帶著舉手投足有著優雅的、受到教養的氣息。
然而在第一次近距離見面的時候，他真的被那雙美麗藍色眼珠裡面的空泛給嚇了一跳。

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漂亮洋娃娃。

Clark對將要採訪的人物當然有做完整的背景調查。
關於高罈王子，開頭必是沒什麼用的二世祖，很多人都會這樣評論Bruce Wayne...他不過是剛好幸運地有個老爸叫做Thomas Wayne...

如果他想要讓所有的人都把他當作白癡的話，Mr. Wayne顯得非常成功。
然而，那一瞬間閃過他眼瞳的精明，讓Clark驚覺在最後的採訪過程中，他被玩了。
就像隻貓好整以暇地玩著已經在掌中的老鼠，壓著尾巴卻死也不擊下致命一擊，反而是繞著他轉，對所有Clark的提問用空白（聽不懂）或是很無辜的表情迴避。

當然，一個一回到高罈就如同旋風般讓董事會閉上嘴巴，讓出經營權...事後八卦媒體連半點聲張都沒有的男人，沒有那麼簡單，所以他的推論是正確的。
一切都像是個陰謀般...他嘆了口氣，正面攻法是沒有用的。

另外，還有捏爆鋼筆的意外事件，Clark真的想要罵自己笨蛋。

那個穿著Chanel的女士...某個層面上幾乎像是指甲來回摩擦著黑板般折磨自己快要衰弱的神經。
為了閃避那個向他張牙舞爪的女人，他才不自覺地用了自己的超級力量捏爆了手中的鋼筆...遭成災難般的後果。還好沒有人注意...

他後來查了一下，Kimberley Goldchan 也是高罈上流社會的一份子，她有個房地產大亨的老爸，跟一個繼承父業的哥哥。Goldchan小姐同時也是個模特兒，不過似乎不怎麼有名氣，然而她名字背後可是個龐大的惡勢力（可能會叫小記者無法在新聞界立足的那種）。Clark不自覺地發抖。
還好Bruce Wayne後來的行為幾乎算是解了他的圍，也很慷慨地沒讓他負責那些想必會讓他接下來一個月喝西北風的昂貴費用。是說那條沾滿油墨的高級絲質手帕也是毀了...他收下了，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他甚至連價格都不敢查了...）

不過，Bruce Wayne的品味就是這樣嗎？
他記得他翻過的那些八卦報導裡，那些跟Bruce Wayne傳出緋聞的都是一等一的美女... Kimberley Goldchan雖然漂亮，可是卻總覺得...有些不太自然，不太對勁。
Clark決定要偷偷探查一下。

高罈市真的是個奇妙的地方，專出產奇特的人物。
Clark想到他特意在Parry詢問時，自願舉手去高罈採訪的另外一個原因...
就是那個傳說中遊走在法律邊緣的暗夜義警，蝙蝠俠。

他記得他第一次到達高罈的半夜，他在旅館睡覺時聽到呼救聲，他迅速跳起來，換了制服迅速趕到了現場...卻看到了那個義警的幾乎跟影子融合一起的身影，而呼救的是一個被義警掛在三樓頂樓旁的...小混混。

他決定先觀察一下情勢，偷偷地躲在一旁觀察。

「這種高度不會死。」那個義警低啞的聲音像是在沙紙上摩擦...
「但是摔下去也不會愉快到哪裡去...」

「喔天哪天哪天哪～拜託你千萬別放手～～」
那個小混混的慘叫聲邊拼命蹬腿的樣子很像待宰的青蛙。
超人想，如果他不小心把那小混混扔下去，他就會出手。

「說。」
「我...那個人叫做Alacran，他負責把貨交給我賣...」看著離地的距離，小混混哭喊著：「剩下的我都不知道了...真的真的...」

忽地，那個小混混被義警放手，然後被地心引力及重力瞬間下拉，小混混發出慘烈的尖叫。他正要準備用超級速度把人給撈起來...一眨眼義警手中不知何時出現的繩索就圈住了小混混的胸口...整個人淒淒慘慘地口吐白沫、褲擋溼淋淋的掛在那邊。

超人掩住了他的臉，這一定是預謀好的。

「Gorden...三十街跟Civil Blvd.的交叉口，米色建築物上方，一個販毒的小混混昏在這裡。Over。」義警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筆狀儀器，說出這句話後就關起，且揚起頭看向他的方向：「好了，出來吧！」

喔！被發現了...
他摸摸頭，然後飛到那個義警的面前：「晚安。」

他這時才仔仔細細地看了眼前的人...真的不愧是Batman，真的連著披風跟頭套看起來就是一隻大蝙蝠。充滿恐懼的...暗夜化身。
吞了吞口水，他可以感覺到那對在白色護目鏡之下，那雙眼睛炯炯地看著他...
腦海裡面是空白的，他應該要說...應該要說...
「你的行為甚至比罪犯們還要粗暴。」Oh! Crack!不是這句話。

「所以，你要阻止我嗎？」

唔，他覺得這樣的行為真的是惡劣到了極點...
非常不爽...可是，這位Batman並沒有真正傷害到任何人。
他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滾出高罈，這裡不需要一隻外星救難犬。』那位義警的咆哮，讓他脊椎瞬間抖了一下。

喔...
那就是他第一次跟Batman的會面，以非常不友善的態度做結。
雖然他低喃著抱歉後，就連忙飛走。

回想到這邊，Clark不自覺地把滑下的黑框眼鏡推上鼻樑。
他知道他真的很想把自己的腦袋撞上鍵盤，為什麼碰到那個Batman他的腦袋就像是斷電了一樣？明明...他知道他很想要...

一個屬於超人身分的朋友。

Clark回過神的時候，水壺已經嗶嗶在響。

把三合一咖啡倒進馬克杯，他把沸水沖進去，瞬間咖啡的香味溢滿了整個小廚房。
他啜飲了一小口，覺得稍微復活了。
慢慢踱步回到電腦前，Clark決定無論如何還是就現有的資料趕出一份勉強可以的報導。
至於要被刮，那就讓Parry刮，誰叫他是編輯部裡的老大吧!

只是，當他的滑鼠習慣性地移到他的電子信箱，他收件箱的裡有一封最新來信，看到寄信者名稱...他瞠目。
「這...這是...？！」


【From: Bruce Wayne
to: clarkkent@dailyplanet.com
標題：（無標題）
內容：
關於上次的面談，我必須對我的無禮道歉。
我可以選擇性地讓你知道內幕消息，如果你願意跟我合作的話。Bruce Wayne】

【From: Clark Kent
to: Bruce Wayne
標題：Re：(無標題)
內容：這個提議在不違反職業道德的前提之下，關於這項合作的具體內容是？Clark Kent】

Bruce Wayne的來信雖然突兀，卻讓Clark下定決心不管Parry怎樣怒火飆揚，他都要鼓起勇氣要求Parry對他這份特稿寬限幾日。
然而當他步入進入辦公室的時候，他瞬間就感覺到氣氛十分詭異，平時在編輯室很忙碌吵鬧的眾人似乎都有點垂頭喪氣的感覺。

Jimmy抬頭看到他來了，就偷偷溜溜地跑到他身邊，拍他肩膀。
「Puzzzzz！Clark！有個壞消息！」
「Jimmy早，怎麼？」Clark習慣性地推了一下自己的粗框眼鏡，低著頭微笑。
「非常不妙！我們可能快要被炒了。」報社小攝影師愁眉苦臉地說。
「啊？」
「昨天下班前才從老大那邊聽到，我們的報社快被Luthor Co.給併了！協商已經在談最後細節的階段了！」
「What?!」Clark瞬間覺得他的世界開始搖晃，不，這比世界末日還要糟糕。
那個Lex Luthor!!竟然連他工作的地方都要染指...喔！他不能穿著超人制服衝去Lex那邊強逼他不許對星球日報出手...雖然他當下很想這樣做。

「你也知道我們通常對Luthor沒啥好話，要是併購是真的簽下去了...我想我們都要捲鋪蓋了...」Jimmy的臉已經垮到不能在垮：「我已經開始準備我的履歷表了，也許你也該這樣做了。」

『不，我想他就算大發慈悲讓我們留下，我們還是可能會生不如死。』扶著臉頰，Clark真的覺得最近Rao是否一直降霉運給他...該死的。

「Lois呢？」轉頭，Clark發現Lois Lane的位置上空空沒有人。
「今早打電話進來過了，說是流感請假，不過我想...應該是因為昨天，她跑去飆了老大...所以今天她不想進來。」Jimmy低垂的肩膀顯示著他的低潮。

Parry此時也步入辦公室，他一眼就看到杵在走道中央的Clark跟Jimmy...臉色一沈，他立刻拉開喉嚨喊：「Clark，你跟我進來一趟。」
「是。」上頭老大說話，當然聽了，Clark乖乖地跟著總編進他的小辦公室。Jimmy則拖著腳步回到屬於他小小的立方隔間，喔，可能很快就不屬於他了。Jimmy悲觀地想著。

待門一關上，Parry就開門見山地說道：「你知道那個消息了吧？」
「Jimmy剛剛才通知我，為什麼會那麼突然？」Clark點點頭。
「高層昨天才對我公佈，當然我想多半是你們的關係，我們這個編部可沒少找Luthor麻煩。」一坐在位子上，Parry也是無力地低吼：「上面還要我多多『管』你們，今後別再對Luthor開刀...」
「老大，這不公平，這樣簡直是干涉新聞自由...」Clark忍不住咬牙。
Parry立刻打斷Clark的怒火：「關於錢的事從來就不公平...別對我發火，Lois昨天才差點當場掐死我。」

自知理虧，Clark小聲地問道：「已經挽回不了了嗎？」
「快的話，也許下個禮拜就會正式簽字了。」

「唔...」難怪最近Lex Luthor那麼安分，全是因為他要給Clark致命的一擊。
Clark突然有種拖累大家的感受...

「如果可以，我也想守住，讓你們盡情發揮，怎麼這時看起來那麼遙不可及...」Parry嘆了口氣，無視建築物的禁煙法條，拿起了雪茄就點火...不過怎樣看都是抽悶煙。
Clark也沒心情指正這點了，在這小小辦公室內的兩人似乎已經遺忘了那份特稿...
「老大...」
此時Clark真的希望自己有像Bruce Wayne的財力，不過，這一切都是妄想罷了。
這世界上也有超人做不到的事情，他傷心地承認這糟糕的事實。

而位在高罈近郊的Wayne莊園，一名穿著整齊，一絲不苟的老管家，步入了一間只能說豪華可言的陰暗臥室。昏暗似乎也沒有降低老管家的行動能力，他毫不費力地就找到門，進入了臥室附設的更衣間，在椅子上放好了折疊像是方塊一般襯衫，另外再把配好的西裝外套跟領帶及褲子放在衣架上。
然後，走回臥室的窗邊毫不留情地把厚重的窗簾拉開，豔麗的陽光就這樣射進了昏暗的室內。

此時床上的那一團明顯的凸起，底下傳出掙扎的呻吟，用著最可憐的音調喚無情鐵面老管家的名字：「Alfred，再30分鐘...」
「少爺，已經快要中午了。」老管家自認容忍度已經爆表，毫不留情地再把窗簾拉得更開，直射床頭。
「喔...我五點多才爬到床上...」Wayne家的小少爺掩起了毯子，還在掙扎。

「這不是賴床的理由，您已經錯過早餐了，可別再錯過午餐。」
「Alfred...」
老管家用著每隔五秒規律的速率，喚著他家心愛的小少爺（喔！如果是鬧鐘的話，早就不知道壞了幾千個，所以他早就換了方式。）：
「請起床。」
「請起床。」
「請起床。」
「請起床。」

「啊～～！」

...
三分鐘後，Wayne 家的老管家滿意地聽著浴室裡的水聲，然後開始收拾他家小少爺脫下的睡袍，跟整理床上凌亂的毯子。

待水聲停下，老管家決定提起最近聽見的某件事：「對了，少爺，關於最近您說要多訂的那份大都會的報紙。」
「怎麼？」Bruce邊問邊開始著裝。
「我探聽了一下，最近有些傳言，關於星球日報近來的經營，恐怕...不太妙。」

「喔？」Bruce的聲音揚起，表示老管家徹底地引起了他的注意。
「現在它因為債務問題，有被併購的風聲出現。」Alfred補充道。

低吟了一下，Bruce提出疑問：「那它的經營狀況目前看起來如何？」
「星球日報雖然是家老字號的報紙，不過因為電子媒體的興起且加上報導方向不像近日崛起的八卦媒體搧情，所以最近兩年的經營似乎已經陷入窘境。」
「...那目前傳聞中最有可能買下星球日報的公司是？」
「少爺，是大都會的Luthor Co.。」
「... Luthor Co. CEO是Lex Luthor的那個？」Bruce蹙起眉頭，不過手邊扣釦子的動作可沒停下：「不就是老在那邊鼓吹我們人類不需要超人的傢伙？」
「是，還包括一些不太好的聲望，跟法律上的糾紛，及他的武器研發都專門針對大都會的『那位英雄』的開發方針。」Alfred補充道：「少爺，您最近交代說，有關『那位』的新聞資料就要第一時間通知你，這我相信是有相關的？」

『跟超人出現有相關的星球日報...Luthor的動機太明顯了。』Bruce邊打領帶邊暗想：「嗯，Alfred，這是個很有用的消息。」

Bruce拉開了更衣間的門，看著老管家：「我昨天晚上交給你的網路匿名資料，有交叉比對結果了嗎？」
「我剛剛下去確認過比對進度，這資料庫頗龐大，還需要一點時間。」
「何時會好？」
「應該要再五個小時。」
「唔...」 Bruce 抿著雙唇，雙眉也幾乎揪在一起：「看來得再升級設備...」
「...少爺別太心急，『那位』也得等到夜晚才能出動。」老管家勸道。

Bruce頓了頓，看向外面陽光燦爛，嘆了口氣後垂下雙肩：「連絡一下Lucius...我等一下會去公司一趟。」
「少爺？」Alfred獃住，他確認過今日沒有任何會議行程。
「高罈的花花公子突然對媒體業產生興趣，買下一家快要倒閉的報社來玩玩應該...不會太意外吧？」Bruce低喃著，可是他知道老管家也聽得見。

「因為Brucie Wayne做的蠢事，不差這一件。」Brucie 一手披著西裝外套，輕挑地看向老管家，嘴邊掛著的笑容是純花花公子式的。
「我馬上去連絡。」Alfred低下頭，也不多過問。

【From: Bruce Wayne
to: clarkkent@dailyplanet.com
標題：Re: Re:（無標題）
內容：我近期會去大都會一趟，容後再議。Bruce Wayne】




碎念：Alfred牌人型鬧鐘，我好想要～（喂） 另外更新會變慢，所以就讓這篇沈沒吧！期中報告還沒交，之後還有期末...還有簽老師，喔喔讓我死了吧～！




就算明天工作可能就沒了，Clark還是得救該救的人，做該做的事。
做一天和尚就要敲一天鐘，更何況是號稱全年不打烊的超級英雄哩？
他在下班時，聽到異狀，而快速地飛去佛州去阻止一輛油罐車因為路面打滑而差點跌到海灣裡，免於一場生態浩劫...超人有著淡淡的成就感。
也就是這樣飄然然的關係，他才會在回程時沒注意方向而大勒勒地經過高罈。立刻想到蝙蝠俠的警告...不自覺地加快速度...然而他瞥到那個Kimberley Goldchan 在一個獨棟住宅的後院（簡直像個小樹林），跟某個看起來很粗壯的金髮男人吵架...喔！半夜這樣吵可能有危險...
超人覺得自己絕對不是偷窺犯，只是剛好經過...剛好經過，況且他不會那麼倒楣每次都會碰到蝙蝠俠，他抱有僥倖的心態想。畢竟上次他真的太唐突了，他還沒想好該怎樣讓義警對他的印象好一點...（好好先生被討厭真的會有種不管怎樣都要把事情扭轉過來的毅力。）
躲在樹影旁觀察，超人決定只要確認那個女孩安全了他就走...

「Fuck!我交什麼朋友關你什麼事？！」Kim鮮豔的嘴唇一張開就是髒話，一點也沒有高貴大小姐的模樣。
「你知道別人怎樣說你嗎？你只是貼上Wayne那個沒用娘娘腔傢伙的免費妓女。」當然那個男的講話也沒多好聽。
「喔！我跟Bruce之間的事是我們之間，干別人屁事。」
「當所有的人都這樣認為，我身為你的老哥，就該管管你的名聲。」
「Fuck you! Lawrence!跟Bruce比起來你不過是個沙豬的狗屎！」
聞言，他只能目送Goldchan小姐在挨了她哥哥一巴掌後，哭著奔回屋內。

真是太糟糕了。但是，似乎是別人的家務事...而且地點不對...
留在原地的金髮男人身上圍繞著說不出的肅殺氣息...超人吞了吞口水。

忽地，他耳朵裡突然捕捉到一個極微弱聲息，他連忙飛向聲音來源...就在庭院裡一棵約三層樓高的松樹上，有一隻漂亮且乾淨，戴著閃亮項圈的暹邏小貓卡在樹枝上...灰色的大眼直直地看著眼前他這個會漂浮的人型生物，繼續嗚咪嗚咪地叫。
「喔，小貓你怎麼會跑到這邊來？」轉過頭看到跟樹枝離得不遠，有個打開的窗戶，裡面烏漆漆的看不到什麼...大概從那邊跳出來的吧？超人伸出手：「來！不要怕，小貓，我來救你...」

被抱住之後，小貓立刻停止了喵叫聲，安安份份地待在超人懷裡。
好乖，超人不禁驚嘆這個小生物的神奇魔力，忍不住多摸了幾下那柔軟的短毛，跟揉揉那深鐵色的軟耳。

「你是這戶人家養的吧？乖，我馬上把你帶回家...」
超人轉身正要把貓送回的時候，他沒想到會跟很明顯正要爬出那扇窗戶的義警狠狠打了個照面。
「你!!??」超人瞠目之餘，不免對莫非定律的準確產生內心的哀號：「你私闖住宅？！」
似乎也沒料到會在這種地方見到超人...蝙蝠俠低聲咆哮：「喔？救難犬那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拯救生命。」超人舉起懷中的暹邏貓當作證據，他有百分百的正當理由：「而且我是用飛的，我沒踩在私人土地上。」
「就算我踩著私人土地上，我也有我的理由。」說完，義警完全不理會超人，順著繩索慢慢地往下爬。
「喔？是這樣嗎？」跟著蝙蝠俠的身影，他忍不住反駁了一下：「喔！對了！我知道你在調查這家人...Goldchan嗎？那何不去申請個搜索票，你不是有認識高罈的警方，就讓他們處理就好了...」

不一會兒，蝙蝠俠受不了了，超人抱著小貓一直還一直念是怎樣？「我不是叫你要遠離高罈？」
「你以為你是誰，你講我就要聽嗎？」雖然很幼稚，不過超人真的被惹起反抗意識了。
「哼。」回到一樓的平地上，收好繩索，蝙蝠俠也不想解釋，走到圍牆邊準備翻牆...然而超人才不想放過這個機會，直覺地用飛跟上... 待義警發現動線不對，伸出手喊：「別過去」
已經來不及了，他的手臂碰到了裝在牆頭的遠紅外線的動作偵測器的範圍...

瞬間警報聲大作!

「該死！」蝙蝠俠低聲咒了一句，擺出武打的預備姿態像是準備讓所有來者都打倒。
感應到保全的人聲靠近，超人慌亂中連忙將懷中小貓放下，朝蝙蝠俠攔腰一抄就衝天飛。

超人等飛到至少半哩外，才意識到他竟然扛著蝙蝠俠一起，喔！糟糕，蝙蝠俠被他像是扛沙袋一樣扛在肩膀上...而他心急中，飛行的速度太快，這樣肯定非常不舒服，而義警連哼個半聲都沒有...
趕緊找個無人的平地降落，超人連忙放開了手中僵硬的身軀...
喔！天啊！他這時想到，蝙蝠俠是在私下調查，而他沒幫到忙就算了，還差點砸了蝙蝠俠的鍋。
雖然留在原地的小貓咪可能因此變成觸動警報的代罪羔羊...

「抱...抱歉...」似乎被狠狠地瞪了一眼，超人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可是擔心的心情滿溢了：「我有傷到你嗎？你沒事吧？」

不理會超人，蝙蝠俠按了手腕上裝置，沒多久就聽到蝙蝠車呼哮而來的聲音...
待車子在他面前自動煞車停下，蝙蝠俠迅速開了車門。然而似乎突然想起什麼般頓了一頓，回過頭看著低頭被自責來回輾壓的超人。
「告訴我，你為什麼一直跑來高罈？」

頓時，超人覺得臉上有點發熱，他知道，這不是最好的時機。
但是，誠實是美德，至少對方都發問了...他清了清喉嚨，鄭重地宣佈：「我注意你的存在，注意很久了...」

義警的頭部歪了一個小小的角度...超人發現蝙蝠俠露出的嘴唇緊抿著，似乎是一個習慣動作。「我...我只是想要...跟你說說話，我覺得也許我們可以當朋友。」把這個行為當作是一個鼓勵，超人深呼吸一口：「你知道，拯救世界什麼的，我知道是我想要且自願去做的事情。只是，偶爾...偶爾...會覺得有點...寂寞...因為，我只有一個人...我覺得，你似乎應該可以理解我，不可以嗎？」

「眾人愛戴你，崇拜你，不夠？」低啞的嗓音裡面有著濃濃的諷刺。
「我想要的是...能更...更平等的關係上的朋友，或是夥伴。」超人立刻反駁：「那不一樣...」『而你很明顯不是眾人...』

「哼。」冷哼了一聲，義警坐回了車上，準備關上車門。
超人趕忙湊上前去，擋住了車門，著急地問：「我可否常來高罈找你？」
直視著超人的眼神，閃閃發亮地好像一隻著急於討好人的小狗，他應該在哪裡看過...奇怪於自己的聯想，義警低吼了一聲：「沒人可以阻止你。」

聽到這個回答，驚喜之餘，超人連忙加碼：「也許，我可以幫忙調查。」
蝙蝠俠聽到這樣的要求，他的嘴角似乎抽蓄了一下：「不需要。」

目送蝙蝠車呼哮而去的流利車型，超人想，如果他的解讀沒錯，蝙蝠的意思是高罈不需要他的幫助為前提才能來找他嗎？蝙蝠還真是一個玩弄語言的狠角色。
不過，他至少沒有繼續拒絕自己的來訪...雖然給人造成麻煩，不過，算是有小小的進步吧！
超人對自己說，這是還勉強可以算是可以接受的結果。
至少，就Clark近來的霉運來說，有個小小的...希望，讓他可以面對明天...

Lex Luthor預定正式成為星球日報老闆的一天...喔！Rao...



「我已經準備好了，等到那光頭下來巡視，我就把辭職信砸在他臉上。」Lois Lane插著腰，站在Clark的桌前很認真地跟他還有Jimmy宣佈的時候，Clark覺得他一點也不意外。
「你已經找到其他工作了嗎？」Jimmy一臉訝異。
「當然沒有。」Lois撥了自己的頭髮，帥氣異常，Jimmy下巴掉了下來。

突然注意到Lois好像比平常還高了一點...Clark低頭一看，哇，目測至少四吋半高的細跟...
「你今天穿的是新鞋？」Clark吞了吞口水。Jimmy順著他的眼光也往下看到Lois的閃亮高跟鞋。
「我逛街新買的，不錯吧？我試了五家鞋店才找到。」Lois燦爛微笑：「要是可以的話，我還想順便再踩他個幾腳洩恨。」
「...哇，你特意跑去買兇器...」Jimmy瞬間退後兩大步：「你不怕這樣做會沒辦法在新聞界找到工作？」
「我就不相信那只活動電燈泡的勢力有大到全美的報社都怕他。」Lois瞪了Jimmy一眼：「我喜歡大都會，但如果形勢所逼，就算要離開...我也不怕。」
「可...可是...嗚哇哇哇～我不想離開你們啊啊啊～～」Jimmy嘴巴一癟，很哀傷地看著兩人。
Lois好意地拍了拍Jimmy的肩膀安慰這年輕的攝影師，然後轉向Clark：「Clark，你的打算呢？」

「我喔...我...先看情況，再做打算吧？」Clark沒明說，他打算等一下先上樓去找Luthor談判︰「也許會有轉機...」

忽然Parry的辦公室門被碰一聲打開了，Parry站在門邊，他的表情是有點怪怪的、詭異的，像是遭遇到很努力思考卻沒辦法理清的困難...Jimmy、Lois、Clark同時被這樣的詭異表情給嚇住了。
「...Clark Kent，我們的新老闆要指名要見你...單獨的...叫你馬上去頂樓辦公室找他。」Parry似乎陷入了發音困難：「好像，有特別...任務？」

「啊？」聞言，Clark指著自己：「咦？我嗎？」
任務不會是要他當場表演吞氪石給他看吧？Lex Luthor的低級幽默...Clark咬咬牙，轉身看了一眼Lois跟Jimmy...兩人都是一臉震驚。
沒多久Lois回過神來，蹙起眉頭：「怎麼回事？」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我試著問...可是...」Parry看著Clark...一臉抱歉。
「好，我馬上去。」深呼吸一口，Clark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
「我們也跟著你上去？」Lois抓著他的袖子，低聲問。
「不，他說單獨。」Clark勉力拉了一個微笑。
Lois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放棄般地放開了她的手。
「Smallville，要小心。」

「沒事的。」


電梯一樓一樓地上升...直到最高樓層亮起...
他步出電梯，覺得自己心跳很快。

他的超級聽力捕捉到...這樓層只有一個心跳聲...
那當然是Luthor。

天殺的，Clark咬牙地拍開了大門，走了進去。
寬敞的辦公室，實木的大辦公桌上幾疊文件堆在邊緣，一張黑色的大皮椅，椅背對著他，那人似乎在欣賞落地窗外的風景。

Clark握著拳大吼：「Lex，我知道你很恨超人...但是別把個人的恩怨扯到在報社工作的人身上。如果你真的要洩恨，就找我！把你的一切不滿都儘管衝著我來吧！」

「哇!Bravo... Mr. Kent，你真有勇氣有擔當的男人。」
皮椅一轉，一個模糊的身影是慵懶地倚在椅背上，一隻手靠著手把，另外一隻還一邊誇張地搧著風：「嘖嘖...大都會的空氣真的是乾淨到我快要引發過敏症狀了。」
正在愕然Luthor何時長出一頭濃密的頭髮，他認出了在逆光中模糊不清的那張臉孔，不禁喊出了那個名字：「Bruce... Bruce Wayne!!!你在這裡幹嗎？！」

「大約半個小時前簽字的，我剛買下了星球日報，是你們的新老闆。」大方地拿起桌上剛簽訂的合約秀給小記者看，Bruce瞇著眼看著小記者的驚奇表情，內心有種意外的成就感。
「蛤？！什麼？」Clark的下巴快要掉下來了。

「我只是剛好用更優惠的價格跟更高比例的分紅讓你們星球日報的董事們舉雙手同意把Lex Luthor 所提供的條件扔下協商桌而已。」Bruce臉上掛著是無辜至極的表情，還外加聳肩後加油添醋地補充。
整個就像是狠狠地揍了別人一拳，然後擺出『哎呦！我又不是故意的。』...意外的淘氣模樣讓小記者瞬間以為自己掉入了兔子洞...

「對了，我本來想利用新老闆的優勢，先請Lane小姐上來，來個單獨會面。不過，花花公子有可能會被控告性騷擾的風險，那還是先避嫌好了。」Bruce語帶可惜地說。
一提到Lois，Clark立刻回神過來：「你要是真的對她出手，在她真的告你之前，你會先被她摔出去。」
「那就是為什麼你沒對她出手的緣故嗎？」Bruce眨眨眼。
「...請別過度臆測。」Clark的臉沈了下來：「她是一個值得敬重的女士。」
「喔！我不能同意再多...」Bruce揮揮手，然後把來意說個明白：「我會叫你上來，最主要要談談我之前說的合作細節。」

說著，正準備站起來，卻似乎動到了位在肋骨位置上的瘀傷，沒意料到突如其來的痛覺，Bruce悶哼了一聲...雖然迅速壓住了聲音...
Clark瞬間上前扶住了他的新東家，蹙起了眉頭：「你身上有傷。」
「喔！高空彈跳很刺激，你有空該試試。」一邊調節呼吸，一邊把痛覺壓下，Bruce扯了一個微笑。『該死的超人跟他該死的超級速度，當時真該吐在那傢伙身上...』
「謝了，不用了，我懼高。」看著Bruce似乎有點虛弱的模樣，Clark把人輕柔地扶回的皮椅上：「你該更小心一點。」

沒一會兒，Bruce便睜開了雙眼，臉色似乎和緩很多。Clark連忙把Bruce伸手指向的那疊文件移到他面前：「幫我拿一下那邊這疊文件...謝了。」

沒多說話，Bruce開始打開了文件夾，抽出一疊關於星球日報的收益報告後，就整個人不理會小記者般開始閱讀。

忍不住，Clark決定發問：「Mr. Wayne，我可否問你買下星球日報的理由是？」
「等一下會有個公開的記者會，不過我可以先告訴你，我會說是因為好玩跟討好某位美麗的女士。」
「...這...你的動機沒有那麼單純...」Clark搖頭，他不相信。『別人也許把你當笨蛋，但是別把我算在內。』
「也許我覺得惹惱Lex Luthor是個好玩的遊戲。」Bruce用蠻不在乎的態度陳述︰「這跟極限運動很像，非常有挑戰性。」
「喔！Mr. Wayne 你不知道Luthor是多麼邪惡的人...」
Bruce Wayne意外插手讓Luthor的對他的報復行動被迫中止，不管Wayne的動機為何，他都礙到了Luthor...看來他得多注意點，免得Wayne被Luthor綁架或派人暗殺...Clark頂了眼鏡框一下，暗暗下定決心多多注意眼前這人的安危，因為Wayne真的是意外被捲進他跟Luthor之間的陳年舊恨。

「放心，你們只要照常工作就好。另外，星球日報也許該朝行銷跟增加通路方面的地方多鑽研...也許搞個什麼網路訂閱來吸引廣告主的投資...唔，實行看看也許不錯。」一邊閱讀著收益報告，一邊在紙邊的空白上加註，Bruce突然發現Clark的沈默，他抬頭微笑：「Wayne企業多一個不賺錢的子公司是無所謂，但是『意外』多一個會賺錢的...對塞住股東的大嘴巴跟辛勤的員工都是好事。Mr. Kent，你年終獎金應該不反對多領幾個月吧？」

「我終於了解，Wayne企業能夠屹立不搖的原因。」Clark歪著頭，衷心地稱讚。

「喔！那是我父親奠下基礎的功勞，我這個沒用的二世祖可是有很多人幫著我呢...其實，我的存在非常渺小，比起他們來，我更像是資本主義的惡性腫瘤，社會主義的眼中釘，私有財產制的最大贏家，跟命運不公平的最佳證據。」
這些名詞從Bruce Wayne口中像順口溜一樣說出來，跟他在眾人面前的形象太有反差，讓Clark瞬間有種異樣感。
然而，Bruce Wayne 是一個聰明到骨子裡的傢伙，當他理解到這點，一切都突然都說得通了。又聰明又漂亮，在他面前的可是個天之驕子... Clark Kent不得不說他印象深刻。
很少人能讓他如此折服...

「啊！差點忘記了，我可能還是會干涉一點點新聞自由，如果你個人不反對的話...」一邊說著，Bruce Wayne一邊繼續他人畜無害的無辜表情。
「什麼？」Clark立刻警覺了，天下果然沒有白吃的午餐...

「既然我們要合作的話，我想總會不小心揭露一些有關我不為人知的部份...所以，我們合作的前提，唯一一個條件就是不許對我花花公子生活以外的其他活動有太多正面報導，我要保持低調。」
「Mr. Wayne....」這種要求從來沒聽說過，小記者瞪大了雙眼。

「負面報導可以多一點，反正Brucie Wayne 讀不懂報紙上所有超過8個英文字母以上的專有名詞，你絕對可以拐著彎罵我。被旗下的媒體拐著彎罵白癡，會讓我看起來更可悲一點，喔！我喜歡這樣的戲劇效果。」不理會小記者的微小抗議，Bruce繼續說得很高興，最後甚至放下了手邊的報告，擊掌一呼：「現在就來一篇，怎樣？」
「Mr. Wayne...你真的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名聲嗎？」Clark Kent的呼吸似乎堵住了。
「Bruce Wayne不需要名聲，放手寫吧！這是派給你的特殊任務。」Bruce很了解這樣的驚人要求會讓小記者動搖，他出口再一次保證。

Clark Kent掩住了額頭，他不敢相信他的新老闆第一個分配給他的任務竟然就是要他執筆一篇詆毀自家老闆智商的報導。他疾呼：「Mr. Wayne你真是個手段極端的人物。」
「喔！我會把你這句當作是讚美的。」Bruce很滿意地看著小記者又露出了那雙跟小狗一般無邪的眼神。

「但，這樣真的值得嗎？讓所有人誤解你...」
Bruce頓了一下，他知道他在小記者眼裡讀出了...跟Alfred跟Lucius一樣的...同情跟關心。

「放輕鬆，不過Just a façade...」意外地發覺到小記者比他想像中還要正直，Bruce低喃著...也許他也需要說服自己，某個層面上，就像他一直在做的：「這樣對我來說行事方便很多...真的...我需要...我需要...」




碎念：如果不寫完這兩個會在腦海裡面一直演一直演，完全不放過我...我放棄了。但是接下來真的不行了，我得閉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