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n & Rose
Fandom: Final Fantasy XII
Pairing: Basch/Balthier
Rating: 預定沾NC-17的邊邊...擦邊！
Disclaimer: 注意標題是單數，所以跟某超有名重金搖滾團無關。
Summary: 一年多以後，關於天空海盜的槍，還有，送給騎士的一枝帶刺玫瑰。
（若是有興趣，可以去 Youtube 看Part 9-11的劇情)
從一開始，Basch的直覺就告訴他，Balthier是個很複雜的人。一個喜歡用誇張的姿態跟語調來掩飾自己的人，摸不透這個人真正的想法，他藏得很深。
就算他總是笑笑著宣佈自己才是主角的言論，總是讓Vaan這孩子翻白眼。
這傢伙才不過二十初頭吧？Basch幾乎回想不起他年輕時的模樣了，但他不記得見過任何年輕的人可以那麼深沈，卻分寸拿捏得宜，不惹人討厭。
他的行為舉止，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容易解讀，總像是層層紗罩了起來。
那麼神祕。
當時，Basch被Arcadia帝國抓住關了起來，雖然早就知道對外Ondore宣佈了他已經被處死，他本人卻被私底下關在Nalbina地道的最深處......這都是陰謀的一部份。
他的弟弟Noah來探監時的訊問總是不愉快地結束，他聽著弟弟那身沈重的盔甲，身為帝國的Judge象徵，他淒慘地笑了......那腳步聲越來越遠，每一次Noah的離去，他都無法不去想，他們兩個人的分裂，越來越天差地遠的立場。Noah從不掩飾對他的恨意.....所以他的弟弟才願意幫忙把刺殺國王的罪名給嫁禍給他。
他的弟弟投身給侵略他們祖國的Arcadia，他逃離了祖國，他效忠的Dalmasca卻依舊逃不過被帝國毀滅的命運。
就當他在嘆息這的同時，卻響起了完全截然不同的腳步聲，向他走來。
那是兩年的監禁中唯一的曙光，他抬頭見這人若無其事地走過來，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只專心於吊起他的牢籠之下那個看似無底的深洞......
那身裝扮不是帝國的士兵，他是驚喜的。
Basch後來回想這段記憶，他總有種感覺，Balthier早就知道他是誰。
那不是只知道Basch fon Ronsenburg的名聲而已的知道而已......
可是他不曾記得見過Balthier......想起Balthier一邊說著不跟已經死掉的人說話，那眼珠子卻又一直偷偷地轉向他的方向，一面卻用著挖苦的語氣講話。
他很清楚Balthier那態度是想要撇清界線，不想惹上麻煩，他只好轉向Balthier身後的少年。
「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你！！」那個叫做Vaan的少年尖叫著，完全不顧自己的音量已經大到會惹來守衛。
那個Viera當機立斷地踢下了機關，讓他們全部都隨著籠子掉進地道的深淵裡。
當他們全部都到地底時，Balthier卻一面擋下Vaan對他揮來的拳頭，Basch不得不說他是意外的，對於Balthier態度一下子的轉變。
「多一個人幫忙也好，如果我們要安全地逃出這裡。」
這就是理由嗎？他想，那也是。
地道裡怪物的叫聲總是無時無刻傳上來。雖然兩年的黑暗已經足夠痲痹他。
......
只是當他終於從路邊的屍體中找到還堪用的盔甲跟久違的劍，忍不住拿起來揮舞時，Balthier竟然稱讚了他那生疏的技術。
見狀，Vaan依舊怒氣沖沖地叫他叛徒。
「至少，我沒看見他殺人。」Balthier似乎完全無視Vaan的不滿，還聳肩。
「我哥哥看到了。」Vaan咬牙說。
他訝異地發現Vaan原來是Reks口中的弟弟，於是，他忍不住。
關於兩年前，殺了國王的人是自己的雙胞胎弟弟這件事，只是自己的一面之詞。是啊！光看Vaan這孩子的反應就知道，懷疑他才是正常的。
「Hmmm...這一切吻合。」Balthier說，一副就是你倒楣到家的語氣......
「而且，他的確跟你很像。」
Balthier的喃喃自語傳入了他的耳朵。
他忍不住多看了Balthier一眼，有什麼地方讓他覺得怪怪的。
後來Basch才知道，Balthier果然認識他，只是不是.......不是想像中的他。
在這之前他從未見過Balthier......他的雙胞胎弟弟也沒見過。
但是他那個在帝國的雙胞胎弟弟見過，那個曾經叫做Ffamram mied Bunansa的倔強男孩。
從弟弟的訊問中，他知道公主落入了帝國的手中。回到主城尋求反抗軍的幫助，Vossler卻有所顧忌，不願意對他伸出援手......就算那不是事實，對所有不知道真相的人來說，他是一個殺死國王的叛徒，誰能幫他？（Vossler沒有因此把他抓起來就算好運了。）
剛逃離Nalbina的他只是一隻被關在牢籠的鳥，迫切地需要翅膀。
他開口請求Vaan幫忙，帶他去酒吧去見Balthier......那個擁有翅膀的Sky Pirate ，那個願意相信他的人。
就算代價是他的全部，他想，他也可以付得出來，他的騎士宣誓是為了保護而存在。
只是沒想到，他多年以後才發現他付款的方式，不是當初他想像的。
他心甘情願。
那人的指尖總是散著淡淡的硫磺味，有時卻又是機油的味道。
那是抹不去的......
「耍帥的代價。」似乎是察覺到他的皺起鼻頭，半個月前起莫名其妙出現在他臥室，而且佔用他的床來當起工作桌的Balthier用笑笑的語氣解釋說。
「是黑手吧？」他會說。
「嗯哼哼，沒辦法，主角的責任。」Balthier會不當一回事地應付他，然後繼續拆解他手上的那個看起來很精密的儀器。天知道，Basch已經放棄問他到底來幹什麼了。
這已經失聯一整年的Balthier 在他看到Panelo的來信之後沒多久就突然從他身邊冒出來。
他早知道這傢伙不會輕易死掉，就算他跟Fran自願殿後讓巴哈姆特這艘超大航空飛行船不至於直接墜毀在Rabanastre。
只是......
只是，Balthier就算不想承認，但他一碰到機械跟機關，他眼底發出的光芒是無法掩飾的......近乎瘋狂的熱愛。（就跟他的父親一樣......然而，這種稱讚對Balthier絕對是種侮辱。）
於是他不會說，也不能說，任何會讓眼前這人回想起他父親的話語......他無法分辨是否自因為體貼還是什麼......有更多更複雜的情緒......他真的不會處理這種東西。
比起來，Noah離終時所託付給他的責任，遠比這堆理不清的情緒要來得容易得多。
Nethicite......是讓他們一起旅行的原因，也是禁語。
他無言地脫掉他身上的盔甲，整齊地放在床邊，然後小心翼翼地在床的一角坐下，看著Balthier用小螺絲起子對他手上的那神祕盒子這邊弄弄那邊弄弄。
深吸一口氣，Basch決定還是該要問出口，雖然他知道那早已經物歸原主：「你的Strahl？」
「藏起來了。」Balthier隨口答：「太受賞金獵人的歡迎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這代表短期間內他沒有打算離開吧？Basch不知道為什麼鬆了一口氣。
但......他的責任感總在不適合的時機醒來。
「如果我正在窩藏逃犯，請讓我知道。」他忍不住嘆了口氣，頭有點痛。
「我依然是個Sky Pirate，我的腦袋可值錢了。」Balthier翻了翻白眼：「說到這個，難道你想賺我的賞金......Judge大人，你的薪資不夠用嗎？我記得Judge的薪資可比平常人優沃很多，難道制度改了？」
「Lord Larsa對我很好。」他已經存了大大一筆，況且他沒有家累，累積得更快。
但是他從來就不喜歡揮霍，他大半輩子都是軍旅生涯所養成的習慣很難改掉。
不過，Balthier像是不服氣：「是嗎？你的家樸素到我想連小偷進來都忍不住想自掏腰包施捨......」
他看了他四周一眼，不過是家具的樣式簡單了一點，這是他屬意的生活方式。
Balthier看了他一眼，然後，他似乎在嘴裡罵了一聲「該死的騎士精神。」
提到騎士精神，他忍不住補充道：「我只想知道你是否惹上麻煩了。需要幫忙嗎？」
聞言，Balthier的喉嚨發出一聲似乎是挫敗但是更接近威脅的彽吼，於是，Basch決定閉嘴。這傢伙雖然小他十四歲，可是，他總是覺得自己在這人面前莫明地笨拙起來，且老是一步就踩到這人的地雷。
一時間沈默降臨。
Balthier貌似已經完全無視他的存在，但，會感覺尷尬的只有Basch。
他想到一件事，清了清喉嚨：「對了，我後來整裡時，我發現Noah有留封信給你。」
署名是給Ffamram，他沒打開來看。他甚至不知道Noah有沒有打算寄出......
他打開了他床頭櫃子，一封已經有些泛黃的信安然地躺在裡面。
Balthier板起了臉孔︰「我不認識Noah.......」
「Gabranth?」Basch不確定地用了Noah投效帝國時的更名，卻換來Balthier的白眼。
但，Basch仍把信封遞給Balthier.......用他一貫堅持的態度。
終於凹不過，Balthier接過信，卻又立刻丟至床下。
見狀，Basch瞬間有種被雷打到的感覺，可能是他自己的眼神......透露出驚愕跟不解。
Balthier一時間軟化了，卻又立刻咬牙辯解道：「他以前沒膽子寄出，你也就不用多費功夫。」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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