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夜



「這就是這次的佈署,有疑問嗎?」

周瑜環視著眾人,朗聲問道。
果不其然,其中一個孫家的老將立刻著面孔,捋著下巴長長的鬍鬚,紅著臉大吼道﹕「我不服!」

「程普大人有什麼不滿嗎?」周瑜挑起眉頭,卻沒有任何驚異之色,仿若對程普的不滿早在意料之中。
「論資格,還輪不到我留守後方!」程普對周瑜這個嘴上無毛的小子早就不滿,在此戰又被安排只能在後方支援,立刻大吼道﹕「找別人替我留下!我要出戰。」

此言一出,在程普左方的黃蓋不贊同地皺起眉頭,怎麼那麼大的一個人還跟個小孩子鬧意氣爭功…
明明知道鎮守後方也是一個大職責,雖然可能不如先鋒上陣殺敵這樣光彩,但是為全軍補充糧草,防止對方從後方偷襲,穩定軍心,也是軍中重責大任。
黃蓋正要說話之際,被周瑜一個舉手制止。

「既然,程普大人對這樣的安排,如此不滿。」周瑜頓了頓,輕輕地瞥了坐在中央的孫策一眼,然後轉向了程普,微笑說道﹕「此戰,我們兩位的職責對調,如何?由我跟張昭大人來據守後方,而由程普大人隨著主公一起應戰。」

聞言,程普有點愕然這次周瑜竟然那麼容易就退讓,不過,對於自己能夠隨主公出戰這件事情太過興奮,便搶聲答道﹕「這樣很好,如果主公沒有意見的話。」
「……」見狀,孫策似乎張口想說些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卻又硬生生吞下。

「那麼,就這麼定了。」見孫策沒有表示反對,周瑜的臉上也沒有難過之意,只有淡淡地點頭。示意兵長把自己的名牌跟程普的對調之後,周瑜轉過身。發現孫策一臉彆扭地直盯著他,眼神似是在責怪他那麼輕易就放棄跟他一同出戰的機會。
周瑜臉上一晒,趕忙輕咳一聲遮掩自己的失態﹕「各位將軍,請先回帳養精蓄銳,天一亮就拔營出發。」

聞言,各個將士站起身子,直直看向這位清秀的郎中將。

周瑜抱拳朝帳內各個將士們致敬﹕「公瑾預祝各位旗開得勝。」



從主帳出來後,周瑜漫步到自己的軍帳,掀開了布簾,月光隱約地照在自己滿是兵陣布署跟地圖的桌上…十分凌亂不堪。

本來是愛整潔的性子,可是,連日的佈軍策劃…早就沒有心情翻過一張圖,還把上一張收起。於是,滿桌子未收拾的圖表就慢慢地淹沒了他的營帳。
不過,想到隔天就要拔營,逼他非得要整理這些東西,實在是麻煩。周瑜輕嘆了一聲。
還能說什麼呢?這些都是他應做的。

帳內昏暗到什麼都看不到,周瑜小心翼翼地步入自己的帳內,然後…準備點油燈。
可沒想到,他的桌子凌亂到竟然連個火折子都找不著…周瑜皺起眉頭,持續地在桌上翻找著。

驀然,黑暗中竟有人站在他背後,還一拳朝他揮出。不知道他帳裡竟然藏了個人,周瑜一驚,連忙側身就想要躲過。可是,似乎是早就料到他會往旁邊躲去,那人又一腳絆過來,周瑜整個人重心不穩立刻往地上跌去。

完了!
周瑜身體繃住,咬住牙準備承受肯定會到來的痛覺。怎知那人撂取了自己向下墜的身軀,一陣熟悉不過的氣息迎面而來。
瞬息之間,心下便了然,讓身體一鬆順著那股來勢往桌上倒去,一翻轉,周瑜被來人牢牢地釘在滿適圖表的桌上。
纓帶鬆開了,兜鍪應聲墜地,滾至角落邊…周瑜一頭長髮應聲散開,任那個黑影欺在自己身上,一動也不動。

一時間,黑暗中只有兩人粗重的氣息。

「你這次沒跟程大人吵,為什麼?」耳邊傳來低啞的細語。
「要程大人聽從我一個不過才二十出頭黃毛小子的話,是太委屈了。」周瑜輕笑一聲,伸出手,輕撫著那熟悉不過的臉龐輪廓﹕「論資格,論戰功,此戰……我是的確不該跟在您身邊,主公。」
「什麼話,是你太委屈。」孫策半瞇著眼,一雙碧眼在黑夜中反映著淡淡的月光﹕「況且,要說二十出頭的黃毛小子,我也是。別跟我來這套…」

「主公,您跟公瑾是不一樣。」臉兒微燙,周瑜垂下雙眼﹕「我…不過,是靠著跟您結交的關係,才有這樣的地位。」
「噓……誰亂說的?我罰他去。」孫策的兩道濃眉之間像是打了幾個大結,他營中竟然有人敢亂嚼舌根,作勢就要起身往外走去。
「主公,不可以。」趕忙反手拉住孫策,周瑜連忙搖頭﹕「您要是真出手了,事情只會更糟。」
「可是,你……」哪容得周瑜委屈,孫策有點著急,順勢握住了拉住自己的手。
「我自己來就好。」掙不開那抓著自己的手,在孫策炯炯目光之下,周瑜別過臉﹕「別讓您跟我都為難。」

一時間,兩人陷入沉默。
心下一陣煩躁,孫策命令道﹕「喚我伯符,現在。」

「還有,別您來您去的,我聽了煩。」
一直主公、主公,聽了老像是要把他跟周瑜硬生生區隔開來,叫他好生厭煩。

「是,伯符。」似是敷衍般地輕喚一聲,周瑜輕推了一下還壓在自己身上的孫策﹕「那麼晚了,不歇著?」
「不安穩。」孫策沒有放開周瑜的意思,直勾勾地盯著那近在咫呎的臉龐﹕「明天就要跟你分開一陣子了,怎麼可能歇得下。」

「擔心嗎?」周瑜輕聲地問,瞭然的神情就在眉目間。
「有一點。」不知不覺之間,孫策的臉又更靠近了幾分,幾乎靠上了周瑜胸前的護鎧。

這會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惡戰。
但是要贏,也不是不行。
如果能夠……

「不用擔心那麼多,公瑾可以保證此戰絕對不會輸的。」周瑜安慰般地微笑著。
「喔?」此話讓孫策神遊的心思瞬間歸位。

使了點小心思,才讓自己得以留守。但是…
「公瑾只怕……此戰過後,跟程普大人的齟齬會更深。」周瑜黯然地自言自語。
「說到這個…」聞言,孫策抬起頭問道﹕「我總覺得你是故意安排,好把先鋒位置讓給程叔,讓我連反對的機會都沒有……你心裡在打什麼主意?」

聞言,笑而不答,周瑜輕湊了上去,舔了舔孫策的嘴唇,然後急忙退開。

明知到對方使的是美人計,可是每次他一使,自己就無條件地豎起白旗。
孫策懊惱地低吼一聲,手勾上了藏在戎甲下那纖細的腰,緊緊摟住。
也不管對方背後是硬梆梆的桌面,就這樣用力地吻上了那微張的唇,長驅直入。

叫人窒息,不留任何空隙的吻…
孫策禁不住又吸又咬,惹得周瑜不住低吟輕喘,差點難分難解。
待兩人好不容易拾回點理智,才得以分開…

孫策看著身下那雙半閉朦朧的鳳眼跟嫣紅的雙頰邊稍稍凌亂的長髮,周瑜此刻看起來撫媚非常。
不過,心中還有事情牽掛,深吸了一口氣,孫策輕吼一聲﹕「說!我要知道。」

「……是命令嗎?」有氣無力的語氣,半垂著眼,周瑜似乎還沒有回覆原本的神智。
「是。」孫策加重語氣地點了點頭。

待緩和了呼吸,周瑜緩緩地推開了孫策,往桌上一卷軸拿起,用力一抖,一張地圖就這樣被攤開來。
藉著透進帳內的微弱月光,孫策定睛一瞧,這張圖模模糊糊地似是標示著敵方領地

「明日待你出發後,我就要帶兵去偷襲那裡。」指著身邊的地圖上某個點,周瑜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我推算過,劉繇的糧草,一定都藏在那裡。」
「哪裡?」地圖上的字好小,孫策瞇著眼睛仍是看不清,於是脫口問道。
周瑜湊上了孫策耳邊,小聲但是明瞭地說出兩個字﹕「……曲阿。」

心下瞬間就了然,卻又不免擔心周瑜的安危,孫策立刻問道﹕「餘下的兵力,夠你調度嗎?我再多留些人給你好了。」
「不了,他絕對料不到我會去偷襲那裡,不會防衛。所以,餘下的絕對足夠。至於,多出來的兵力,我會請張昭大人帶去支援你。出其不意,包管嚇得那些人…」周瑜毫不猶豫地一字一字吐露跟自己氣質完全不合的低俗字眼﹕「屁˙滾˙尿˙流。」
「噗……」孫策聽了只想擊掌大笑,可是,想到夜已深,只得耐著性子忍住﹕「公瑾…我的好公瑾……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明天出戰,你就好好努力吸引劉繇的注意力啊!別費了我這番苦心…」邊淡笑著,邊收拾著桌上的陣圖,周瑜暗自思量著。
劉繇十分頑強,打了多少次都不下,孫策已經沒有耐性。
現下最重要的就是攻其不備,徹底擊潰對方士氣。
反過來一想,這番苦心卻得害兩人非得分別一段時日不可。
孫策露出不滿之色,抗議著﹕「好樣的,接下來會好幾天都見不到你的人…不成,你現在就得補償我。」

「是…公瑾遵命。」聞言,周瑜立刻紅了臉,知道戀人對即將的小別離不滿,只得放下整理桌上的意圖,轉向孫策。
「耍這種計倆,不怕我這餌不小心給別人吞去?」坐在離桌不遠的蓆上,孫策張開雙臂,示意周瑜過來。
不同意地搖著頭,周瑜順從地坐到孫策懷中,邊瞇著眼邊勾住了孫策的脖子﹕「你這人要是會那麼容易被吞下,我敢來這套嗎?」

「公瑾啊…」孫策又是一聲嘆息:「有你在我身邊,萬事周全,我還有什麼好怕呢?」

語末,兩人的唇瓣又再度相遇。
此時此刻,兩人之間已經不用言語。



帳內昏暗依舊,可是,吻依舊又細又密,孫策的手掌很熟練地移至周瑜肩膀,手指勾出藏在甲片中的帶子,然後一拉。
護肩應聲而落,而半鬆開了的鍇甲,半垂半掛在周瑜胸前,不過,他不曾注意,只在乎手中所掬那張英挺的容顏,對他露出迷戀的神情。
只有他見得到的模樣,滿足著獨占的念頭。

「伯符…伯符……」吻不曾止歇,細語也不止…那雙鳳眼又朦朧了起來。
孫策見到那在幽暗中依舊閃著水光的眼眸,一邊細細回吻一邊不禁回想起那日他遭人襲擊,他不怕地反擊,跟那傢伙纏鬥了起來…破空的一箭,插入了他跟那傢伙之間,硬生生地分開搏鬥中的兩人。
那時,孫策瞬間抬頭往向箭飛來的方向,只見到這身戎裝反射著刺眼陽光,而那雙深色如幽潭的雙眸中,穿過了百步之遙,盛滿了對他的擔心之情。
那騎在馬上的英姿,在場的誰不注目,直叫他想把這塊寶珍藏起來,任誰都不許見。

「如果可以的話,我實在不想見你穿戎裝。」用力地扯下綁腰的束帶,隨手將那鎧丟向旁邊,孫策低啞的嗓音在黑暗中更讓人癡迷。

「伯符…」周瑜可以感覺到孫策的手已經鑽入了他的襠衫之中,那慣握刀劍的掌上粗繭有著特殊的觸感,遊移在他平坦的小腹上而後滑至兩側,惹他一陣陣止不住的顫抖。
眨了眨眼,胸口一陣陣發酸,像被針刺了一樣。周瑜弓起了身子,不管那孫策身上的鎧中鑲上的甲片多粗糙,就這樣緊緊地抱住﹕「為了跟你並肩作戰……這是必要之惡,為你…跟我……如果要實現那個夢想的話…」

就算,齏骨粉身。

知道周瑜思緒轉到了別的地方去,孫策搖了搖頭,輕輕推開了周瑜,苦笑道﹕「跟那無關的…上次……那廝…一見你,魂都被不知道被勾到哪裡去了。」
「誰?」周瑜聞言,直覺地就問出了口。
這等於是在回答有多少人在覬覦他懷中這個人的青睞?
不想回答,孫策把手轉到那頭長髮,用指間滑過那青絲,邊低聲地請求道﹕「幫我…脫掉這些礙事的東西。」

即使臉上發著燙,周瑜拒絕不了孫策任何請求。
從很久以前,就是這樣了……好像自認識的那一天開始。

儘管雙手發顫到他覺得他拿不住任何東西,找那綁住孫策鎧甲的繩帶,卻怎樣也拉不下。
周瑜咬著下唇,勉力地穩住手指,卻發現孫策早已經很孩子氣般地玩弄他未束起的髮,執著他的髮梢又聞又吻的。

深吸一口氣,要自己保持平靜。又不是沒脫過…不是嗎?
周瑜暗暗地告訴自己,然後一瞬間扯開了那條垂吊在外的束帶,然後小心翼翼地卸下那厚重的鎧甲。
解開了孫策的襠衫,露出的赤膊,一身精壯的肌肉上…有著幾處明顯的傷痕。一回想當時孫策遇襲的狀況,周瑜就忍不住又緊張了起來。

「傷…還疼嗎?」周瑜禁不住擔心地撫摸著依舊綁著傷處的布條。雖然其他小傷看起來癒合的狀況很好,多處烏青也消淡了許多…當時的狀況,多叫他膽戰心驚。
「不過這點皮肉傷…要不了命的。」放下了周瑜那如絲般的黑髮,孫策怔了怔。對於那些傷口,孫策早已經沒有感覺了,不過,見到周瑜那樣關心的模樣,還是覺得心頭暖暖的。忍不住舔了舔雙唇,把手放在周瑜雙肩,然後,把他放平在蓆上﹕「我想碰你……」

周瑜抬頭,跟孫策眼神交會,只有苦笑……他對孫策的任性束手無策﹕「你老愛逞英雄。」
「可你心中只有我。」孫策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笑得可囂張了﹕「不管我怎樣。」
「唔……」周瑜直想要反駁,卻不知道為什麼噎在喉間,怎樣也說不出口。
也許是見到孫策受傷,所以不忍心…更也許是……心頭總是牽掛著,思緒總像是繞著孫策打轉…這人真是前世的冤家,來專討債的…

見周瑜陷入呆愣的當口,孫策一把捉住襠衫的領口,往左右扯開,讓周瑜的大片肩膀全露了出來。帳內雖然昏暗,可是,那身肌膚仍像是玉石般反射著半透的微光…
回過神,周瑜看到了孫策眼中的驚嘆,忽然地意會到自己的上身已趨半裸…不知道為什麼,禁不住地發抖了起來。
「冷?」孫策隨口一問。
「有點……」這男人光是用眼神注視著他……就讓他不知所措。
「那麼,忍一下…我馬上讓你暖起來…」收斂下放肆的眼睛,孫策伸出一隻手,用指腹輕輕搓揉著那胸口,另一隻手不安分地探入對方的褲褶之中來回撫弄著。周瑜的呼吸瞬間變得十分急促。
「想要了嗎?」孫策明知故問地在手上加重了力道,瞬間周瑜倒抽了口氣。

怎麼會不想要?
雙眼眨啊眨,那如玉般細膩的肌膚染上一層淡淡的情慾色彩,周瑜忍不住抱住了孫策的脖子,幾近飢渴地嘴唇相觸,然後強行進入…貪婪地吸吮著孫策的舌尖。
享受著周瑜的熱情,一邊回應著,孫策一邊趁機拉下了褲褶,將那堆阻礙碰觸的衣物褪至膝蓋邊。然後,開始把玩著在他觸摸之下昂然而起的慾望,更用他的拇指來回逗弄著那慾望的頂端。

可以從肌膚的相觸中感覺到周瑜的身子似是回應他的碰觸般地微震著…卻竟然沒有發出任何聲息,孫策正在納悶,於是抬頭一望。
赫然見那白牙蹂躪了那唇,血絲滲出,周瑜正死命地不讓一絲聲息冒出。孫策不由得心下一疼,開口勸道﹕「叫出來不要緊啊…」
「不…可以……這裡……是軍營…」周瑜斷斷續續地幾乎是用盡力氣般才把字句說出口。
「那別這樣咬。」蹙起那兩道濃眉,孫策想要用另一隻手的手指扳開周瑜的嘴。
「嗯……」執拗地別開臉,周瑜自虐般地咬的更用力。
見狀,孫策只好拆下了頭上的髮帶,厲聲命令道﹕「拿去咬著。」

下意識地聽話,周瑜張開嘴,含住了遞過來紅色髮帶。
淚水盈眶,早已模糊了視線…看不出孫策眼中的情感,究竟是憐惜還是侵略?
不過,早已經身陷情慾之網的周瑜也無力分辨…

孫策手上套弄的動作一會快一會慢,在體溫迅速燃起的狀態下,周瑜更下意識地拱起了身體,像是要渴求更加靠近般地蹭著孫策。

「你真可愛。」孫策察覺到戀人的反應,忍不住地想要再多逗弄一點地下手更重了些。
「!…」整個身體如同被拉滿的弓被突然鬆開了一樣,周瑜就在孫策手中洩出了濃稠的白液。
孫策任周瑜無力地沉在自己的臂彎中,欣賞著他迷離的眼跟沉浸在餘韻中的表情,輕笑著﹕「…喜歡我暖你的方式嗎?」
聞言,周瑜眨眨眼,隨即綻放一抹微笑,撫過孫策胸膛上將癒的傷…
這溫柔…好誘惑。

也不好只有自己快活。周瑜注視著孫策英俊的臉龐,看著那佈滿汗水的額頭,然後用彎曲的膝蓋撐起了自己的身體。周瑜主動地攀住孫策的頸,任那隻沾滿他精液的手探入自己的臀瓣之中,找到那乾澀的穴口。
手指慢慢地插入,然後和著液體攪動之聲,指間彎起輕柔地來回按摩著…周瑜的腰立刻不安地扭動著,眼眶中又立刻滿盈著水光。
頰上緩浮起一層粉嫩的嫣紅,額間在手指來回轉動之間又添了幾滴汗水,見周瑜忍得很辛苦,孫策溫言哄道﹕「是我任性…可是只有你能滿足我……」
聽到這話,周瑜勉力地揚起了嘴角,嘴中的紅色髮帶依舊乖乖地掛落在唇邊。

「可以繼續嗎?」孫策低低地問,天知道他已經快忍不住了。
就算痛也無所謂啊…周瑜含笑頷首。
如釋重負地吐息,孫策把周瑜的雙腿架置他的腰側﹕「…給我。」

比手指粗上不知幾倍的高昂慾望瞬間貫穿了他的甬道,周瑜悶哼一聲,瞬間任痛麻痺了所有一切。

身為男人怎麼能夠容許心甘情願地被當作女人…在別的男人身下屈意承歡……腦海中一閃而逝的念頭。自下體傳來一抽一抽的鼓動…被佔滿、充實的知覺,跟那個男人…孫策,那個他發誓要一輩子效忠的主子,是他唯一臣服的人…如此靠近,叫他不禁顫抖著。
彷彿什麼都分離不了兩人的血肉相連……
腦海中只有這個稀薄的念頭,感動像刻在骨子裡面,怎樣也消磨不掉。

原本蒼白的臉頰此時更是染上了深深的紅艷,美不勝收。

「公瑾…你好美……」邊啃咬著那頸邊滑膩的肌膚,孫策忍不住稱讚著,似是驚訝於身下的人竟然可以給自己帶來那麼多歡娛。
「…唔……」早識得情歡的身子已經在輕言軟語中放鬆了,周瑜已忍不住順著那來回的衝擊而微微發顫。雙腿更是不知道何時勾住了孫策的腰,似是要人更深入般地夾緊著。
孫策舔了舔自己的唇,使力提起周瑜的窄臀,正要徹底控制手中這叫人發狂的軀體,讓兩人忘情放縱之際…

驀然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朝他們所處的營帳而來,周瑜心中一驚,連忙抵住了孫策的肩頭。

在蓆上纏綿的兩人不約而同地望向聲音來處。
帳外的月光,在布幕勾勒出一個高壯的影子。

難道被發現了?!
兩人緊張到像是做了壞事被抓到一樣僵硬,就維持著交合的姿勢……一動也不敢動,大氣也不敢吭一聲。

帳前那影遲疑了一會兒,然後,一疊聲像是壓低的嗓音傳進了帳內。
「哎~公瑾…公瑾小老弟,睡了沒啊?」

公覆叔?他這時候來這裡幹嘛?
孫策瞪大了雙眼,以口形無聲地詢問,可是身下的那容顏也是表示出驚愕不解之色。

「呀!來得太晚,是吧?」帳外傳來的是屬於黃蓋厚實的嗓音,見帳內沒點燈,似乎是很遺憾的嘆息﹕「這小玉娃兒…八成睡熟了。真可惜,早知道就少罵德謀那廝兩句……」
沒料到會聽到黃蓋自言自語,原來他私下對自己竟然是這樣不三不四的稱呼。雖然知道對方全是善意,可這分明是給娃兒的稱呼卻讓周瑜尷尬不已,臉上又紅了幾分。隱約中,周瑜驚覺到孫策幾乎要哧笑出聲,連忙伸手摀住他的嘴巴。

「……唉…都怪那死老頑固…」那身影頓了頓,轉身似乎準備要離開。
正當孫策高興帳外的黃蓋總算要離開了,卻沒料到黃蓋忽然地大叫了起來﹕「嗚哇啊啊!」
此聲嚇得孫策跟周瑜兩人一跳。
平白無故被攪了一下,周瑜差點發出呻吟聲不說,身子也在瞬間繃得死緊。下體一陣緊窒也差點讓孫策當場繳械。
孫策頓時倒抽口冷氣,忍得滿頭大汗,不禁在心中大罵礙事的人快點滾。

背對著營帳的黃蓋壓根兒沒察覺到帳內的一陣騷動,只管高聲對來者壓聲怒罵著﹕「你是鬼啊!走路沒聲沒息的,想嚇壞我這個老頭子啊!」
「見你形跡怪異,所以跟來。夜半不睡,做什麼?」
營帳上又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聽聲音,竟然是近日才投效的周泰。

「幼平老弟,你才剛來,所以不知道…小主公跟小玉娃兒是好朋友,他倆的感情好得很。剛剛被德謀那老頑固一鬧,這小玉娃兒這下子就不能跟小主公一起去。嘴上雖然不說,可他心裡一定難過得緊。」映在營帳上的那個高壯影子叉起了腰,一副得意的樣子﹕「老頭子便想過來,安慰安慰這小玉娃兒幾句的。」
「多事。」面對著營帳,周泰彷彿沒聽到帳內傳出的些微聲響,面無表情地給讓黃蓋的熱臉貼了冷屁股。

「周幼平你這個不識好歹…」黃蓋的聲音似乎因為生氣而提高了,一雙臂膀就要往那高大的身影拐去。
「安靜,人已經歇下。」周泰微微一側身,躲過了黃蓋撲來的手臂﹕「天亮就要出發,不準備?」
「……是是…」聞言,自知無話可說,黃蓋悻悻然地被周泰拐著,離開了周瑜帳前。

待兩人身影漸遠,孫策才舒了口氣,身體不安分地開始微微地擺動了起來。
藉由摩擦迅速攀高的體溫,燒滅了理智…
也許是因為剛剛差點被發現,那種偷偷摸摸的感覺撩動了他的神經…周瑜只能無助地癱在那健壯的軀體下,任孫策擺弄。

被唾液侵濕的紅色緞帶,早從嘴邊鬆脫…可是就算沒有遮蔽,周瑜也叫不出任何聲音。
感覺到孫策低下頭咬了他的脖子,他才發出了一聲嘶啞的吸氣聲……
越過極限之上的舒麻感,擴散至他四肢百骸,讓他猶如出了水的魚兒,無處可躲。
下身又一陣濕熱黏膩,平時的理智早不知道失卻在何處。

孫策似是不滿足地整個人壓上了周瑜,臉靠在他頸上,吐息依舊又急又喘……直到孫策一聲滿足的嘆息之後,這一切狂亂才漸漸平息了下來。

瞧周瑜失神還失挺嚴重的,孫策一笑,低下頭吻著那被薄汗覆蓋的臉蛋…
「看來……公覆叔很喜愛你,還替你打抱不平。」孫策在周瑜耳邊輕咬著﹕「不過,這小名還真適合你,小玉娃兒。」
「別這樣叫我…」不知是羞還是惱,正要抗議卻發現孫策的手又朝他敏感的大腿內側撫過,周瑜忍不住輕顫著﹕「啊……」
「要是大家都喜歡上你了,只想霸著你的我不就眾所矢之嗎?」轉向舔著周瑜的眼臉,孫策調笑道。
「伯符……」原本掛在孫策肩頭上那雙冰涼的雙手,竟然發著燙…
「不過,你值得。」
語畢,孫策就很霸道地擁住周瑜的腰,要周瑜也歇在他的胸前……
「剛剛……那個…不太對勁…」周瑜轉過頭,擔心地注視著剛剛黃蓋站著的方向﹕「…真的…不太對…」
「有嗎?可是,到最後還不是走了…」對於周瑜的擔心只是聳聳肩膀,孫策並沒有放在心上﹕「我還巴不得他們早點滾。」
「……伯符…」感覺孫策用手把他的頭固定在那寬厚的胸膛,周瑜有點想要說些什麼…
卻被孫策打斷﹕「管他,反正礙事的人不會再來了。」

沒有法子,現下也沒有補救的辦法,周瑜嘆了口氣…
雙眼徐徐地閉上了,他的四周都是孫策的味道,讓他很安心。

過了沒一會兒,驀然感到有東西頂著自己,周瑜立刻撐起自己的身體,跟孫策四目交會。
見到周瑜睜大的雙眼,孫策不好意思地說著﹕「呃……公瑾……你發現啦…」
「唔…」深吸了一口氣,周瑜強壓下自己的羞澀,低聲問道﹕「你不累嗎?」
「啊,還好啦!我想是因為…真慘,我都忘了上次抱你是什麼時候了。的確是還滿想…」忽地發現周瑜的眼光似乎在審視著自己,孫策連忙改變語氣揮手道:「不過,你很累的樣子,我還是自己解決就……」
只是這次孫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周瑜用足以窒息的吻給堵住了嘴。
要命,這下可忍不住了…
孫策暗暗地想著,卻不由自主地張嘴回應著,不聽話的雙手早就放上了周瑜的肩膀,又要翻身把人壓在身下。

分開了唇瓣,周瑜輕聲地提議﹕「我們換個姿勢……這樣比較…輕鬆一點……」
聞言,孫策兩眼瞪大露出像是見了鬼的表情﹕「公……公瑾?」
「你不要就算了。」周瑜沒好氣地瞥了孫策一下,然後,沒好氣的撇過臉。

鬧起彆扭的周瑜好可愛…孫策心裡忽然冒出這樣的念頭。
撩起了周瑜長髮,露出了那姣好的背頸,孫策邊輕吻邊耐下性子再次確認,他不想藉傷害周瑜來滿足自己的慾念﹕「…真的可以?」
「不用顧慮我,我沒有那麼虛弱。」語畢,周瑜轉過身子背向著孫策,然後柔順地讓孫策把自己推倒在兩人脫下的衣堆之中。

還好…還好……孫策不用看到自己現在的表情,這姿勢…光這樣趴著就覺得好羞恥。
周瑜把臉埋在蓆上,感覺到的是襠衫上厚實的布料,跟身後那人的撫著自己身體的那雙手…

「公瑾…」
伴隨著一聲沙啞的低喚,背後的觸覺中感知孫策覆了上來,周瑜不住地顫抖著。
胸口不住地緊縮著,好痛,可是…爲什麼又覺得好幸福呢?

用來承接孫策慾望的穴口似乎還是沒有自前次的合歡中復原,再加上還殘留在裡邊的熱液,這次幾乎是很容易地就被孫策撥開,然後,迫不及待地跟那昂然的分身緊緊密合。

孫策頓了頓,輕嘆一聲,然後才開始淺淺深深地來回搖晃了起來。

快感很容易地就被撩撥了起來,一次又一次自兩人的連接處擴散到全身。
揪著布料的雙手被另外一雙粗壯的手抓住,背脊間有孫策不時烙印的的吻,像火燒…
周瑜不安地扭著身體,膝蓋似是使不上力地一直陷落…大腿又自己分得更開了。

原來,他不知道自己可以跟孫策如此…
契合。

「伯符……伯…符…」嘴邊依舊不停地低吟著這名,像是夢囈…耳邊響著那男人對應的粗重喘息,垂下的緞髮跟著衝撞的動作而不停搖蕩著。

直到那緊抓著自己手指忽然地收緊,連帶一次猛烈的深入…隨即眼前四週一片模糊,受不住那突來往自己全身上下襲來的猛烈快感,周瑜厥了過去。



悠悠轉醒,周瑜覺得有人一直在他的肩上啄著,有點癢,直覺地想要甩開卻動不了分毫。
低頭一瞧發現自己的腰被一隻手牢牢扣著,而他週遭盡是叫人心安的氣息。
兩人光裸的下身緊緊地靠著,可是卻只有親暱的感受……沒有該有的濕黏,想來是這傢伙幫他拭過了吧?臉上一陣火熱,周瑜嘆了口氣,要不是孫策一邊低低哼著一邊有擾他睡眠的動作,恐怕他還會想多睡會兒。

破壞他睡眠安寧的是那扣著他的腰的手指,不安分地來回磨來磨去,惹他一陣又一陣麻癢。心下知道孫策是清醒的,周瑜眨眨眼,然後沙啞地問道﹕「什麼時辰了?」
「嗯……還很早…」還想再多窩在他身邊一刻,孫策慵懶地咕噥:「別在意…別在意…」

光聽聲調,周瑜就知道孫策不會給他正經答案,於是轉頭看向帳外。天似乎微微發亮。透過布帳是灰濛的光線,遠處似有些許人聲……

早個頭!

瞬間,周瑜瞪大了雙眼,隨即蹙起眉頭,轉身推了推還在他肩頭上蹭的孫策﹕「主公,您得起來了。」
聽到周瑜語氣中的旑旎之情早已經蕩然無存,只剩下公事公辦的嚴肅。知道如果再膩下去,周瑜可是會大發脾氣,孫策摸了摸鼻子然後連忙爬了起來﹕「是…是……」

拾起四散在他兩周圍的衣物,孫策偷偷低瞄了周瑜一眼。
脖子上有他肆虐過的痕跡……雙頰似乎還紅通通的,真可愛。
心頭一陣滿足不說,低頭穿上褲子。

見到孫策依舊披頭散髮,周瑜披起了自己的襠衫,然後從草蓆旁邊的小盒中翻找,邊淡淡地微笑﹕「讓公瑾幫您。」
聞言,孫策回過頭,看見周瑜手持著一把小梳,跟他招手。
就很乾脆地走向周瑜,孫策就在他面前轉身盤腿而坐。

周瑜立刻動手開始梳那頭有點亂的髮絲,忽然地想起有要事得跟孫策說,連忙道﹕「對了,差點忘了,張昭大人有事要公瑾跟主公轉告。」
「喔?說吧!」孫策自顧自地綁著腰帶,順便讓身後的周瑜整理他的頭髮。

「張大人說,關於那個跟您鬥得不相上下的人。現下我們正在用人之際……如果,可以生擒他,為我軍所用,也算是一樁美事……」周瑜發現孫策越聽眉頭皺得越緊,臉也越來越臭,只有停下了話頭,問道﹕「主公?」
「……意思是要用美人計嗎?」孫策輕哼一聲,邊暗想子布這廝提個什麼爛主意…難道要那個看周瑜模樣看到痴呆的混蛋傢伙投降我軍嗎?

「美人計?」周瑜聞言愣一了下,連忙道﹕「這裡哪來美人可用來引誘對方…而且,這種計謀…若是不知道對方底細,公瑾不以為會有成功的把握。」
「…沒,我隨口說著玩的。」知道周瑜不知道他所指為何,孫策決定裝傻到底。
不過,一回想到那廝看著周瑜的眼神,就全身不爽快。要不是程普從後頭拉住了他,他早就上前對那傢伙再補踹個幾腳。低頭掩飾自己眼中的凶光,孫策低聲自語道﹕「就算你真要使,我也不許。」

「主公?」只忙著幫孫策將頭髮揸起,一時間沒聽清楚那模糊的自語,周瑜只有發出疑問。
「公瑾,你知道那傢伙叫什麼名字嗎?」自周遭撿起了自己的衣物跟鎧甲,孫策裝做不經意地提問。

聞言,周瑜放下了梳子,低下頭開始回想了起來。
那日,他一接到孫策遭襲的消息,就連忙引兵前去接應。他騎馬狂奔至神亭嶺下,場面早已經是一片混亂。當時他眼裡只見到戰袍殘破,全身像是在泥沼滾一遍的泥人孫策,跟圍在孫策身邊虎視眈眈的敵人,嚇得他連忙架弓就往孫策旁邊的敵人連箭射去。
他眼裡只有孫策的安危…哪還注意得了跟孫策打成一團的另一個泥人叫什麼鬼名字……
而收兵回營後,他也只掛心著孫策的傷勢。不好意思把這羞人的話說出口,周瑜慚愧地回答﹕「我…沒注意,張大人忘了告訴我,程大人…也沒說……這是公瑾份內事,應該問清楚的,對不起。」

「這樣啊。」孫策藉故轉身綁住自己身邊的冑甲,低著頭掩住了嘴角的上揚﹕「跟子布叔說我知道了。」
這廝就算是真的投入我軍,也沒機會了!

「好,公瑾會跟張大人說一聲的。」思考了一下,周瑜像是驀然發現什麼一樣,語鋒一轉﹕「這不對……伯符,是你先跟那人打起來的。你應該知道對方名字,為什麼還問我知不知道?」

「唔,別在意這種事啦!」說什麼都不能讓周瑜發現自己其實在擔心什麼,不過,孫策發現自己心情變得很好。
「我應該要在意的。」失責了,周瑜的神色不太好。

「那廝說他叫太史慈。」不忍心周瑜露出自責之色,孫策拍拍了他的肩膀,然後輕聲地安慰道﹕「你再多歇著一點,我回去我帳內了。」

周瑜抬起頭,見孫策已經著裝完畢,低聲說道﹕「伯符,不管情況多凶惡,你都要撐住。」
孫策低下頭,又結結實實地親了他一口,這才滿意地露出了他一口白牙﹕「放心好了!想要我死,沒那麼容易!」

目送著孫策離開了他的軍帳,周瑜才復而躺回蓆上,由著孫策留下的溫度跟氣味…慢慢讓神志退離現實的界線。
兵營中,大夥兒似乎已經起身開始整理,有點喧雜…周瑜模模糊糊地想著。
沒多久,似乎在其中聽到孫策爽朗的聲音……
「公覆叔,您怎麼來啦?啊啊…您找公瑾?我剛找過他,可是他還在睡……哎!您就別吵他。他最近弄那些什撈子的陣圖,幾乎連著好幾天沒睡,讓他再多休息一會吧……」
「可是…」
「沒啥好可是的!來,陪我去點兵吧…」

圍繞他帳前的吵鬧聲音慢慢地遠去…周瑜疲倦地閉上眼睛,嘴角帶著笑。
這是場賭注。不過……要知道結果,先讓他休息一下後,再面對吧!


前夜˙完 (於2004年1月5日,Lakeside生日快樂)

後記﹕
這段是本來某劇要用的…可是,想想,可能到時候兩人還不到這地步。(別瞪我,某劇我打算讓它纯到不行!)我突然好想寫夜襲啊啊啊~~於是就這樣冒出來了。
這個跟某xxx有沒有關聯?是,也不是…
就當遲來的聖誕+新年禮物吧!

孫伯符,要當吳軍之花的彼氏,要有時時被FC打擾的覺悟啊!
周郎FC會員第一號﹕黃蓋,字公覆,外號芭樂熊伯。*爆*
周郎FC會員預定第二號:太史慈,字子義,外號雙棒戰車。*又爆*
(未來會加上的……周郎FC插隊會長:程普,字德謀。外號吳國老字號大眾臉之首。*核爆*)
另,小A說這篇小瑜好「人妻」,活生生的賢內助,我無法否認啊啊啊………孫策你這個讓人嫉妒的傢伙~~*抱頭*
有一部分是參考三國演義,然後,戰記中小瑜剛開始也是帶一隊弓兵跟在孫策後頭,所以…
小瑜射箭能力應該也不錯!*私心*

還有,寰さん…我這隻笨烏龜的都有趕出來啦!你的那隻黑豹是不是也該宣洩一下啦?(說完…光速逃)

前言﹕(乾涸的腦汁哀嚎)因為這篇我難得……卡得很嚴重,途中有數次很想放棄,所以收多一點包子。(最主要也是不想讓一些只會潛水的人隨便就可以看到,寫得很累啊!我任性要向修羅模式的黑心商人看齊,別嫌太貴…喵的我差點真的跟蓋伯借芭樂朝孫策丟…*遠目*
還有,十八禁真的不是在開玩笑,所以,小妹妹請迴避。謝謝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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