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是接觸無意識的主要途徑。
(2) Profane: violate; desecrate; treat unworthily

我不敢對他說。
曾經我有一個夢境,幾乎等於褻瀆。
夢境裡面,我跟她結婚了。
我有個很幸福美滿的生活,同時是Clark也同時是Superman...
她欣然接受了我的雙重身分,還很努力地讓我維持這樣的生活,還主動替我在星球日報掩飾。

當然,夢境中他也在。
是的,我最好的朋友,在無止盡的戰鬥中,一直守護著我還有全世界的他。
我一直覺得,除了妻子之外還有個知己,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直到,某次面對某一個外星魔術師的任務後,我似乎是中了魔法後失蹤了整整一個月。(事後從記錄來看。)

然而,這段時間,我完全沒有記憶。
我只記得我從Watch Tower的醫療室中醒來時,很意外是孤單的一個人。
以前,只要是我在醫療室醒來,他都會在的。(就算只是輕輕地掃過一眼,然後轉身就走...蝙蝠對關心的人都是這樣的簡約風格。)
我緊張了,也許是這次任務連累他受了重傷...我急急忙忙地跳下床,披上衣服就衝出了醫療室,卻在走廊上看到了J’onn...
「...他人呢?」
「他在Gotham處理事情,小丑似乎又逃出了亞克漢。」
是這樣啊...我覺得內心裡有那麼一絲絲落寞...
「你除了部份記憶無法恢復以外,應該已經沒事了。」J’onn別過頭︰「你最好回家一趟,Lois非常擔心你。」
啊!糟了!
我急急忙忙地回大都會的家,去安撫新婚沒多久老公就失蹤一個月因此暴走的老婆。
等到我必須再次跟Lois 保證我會小心自己的安危之後,絕對會離氪石跟魔法遠一點才能順利離開大都會到Watch Tower開會時...
我發現Bruce不在會議室裡,而是用遠距連線且只有聲音在開會時,我覺得十分詭異。
雖然就Bruce的聲音聽起來還是平常,低沈,冷淡。

一次,兩次...都是如此。
我皺起眉頭。
這是怎麼回事?
耐心地等開會完(畢竟正事要緊),當我準備質問的時候,他便切斷了連線。

三次、四次、五次...
他竟然連出JLA任務都拒絕,只願意當幕後策劃。以前如果任務太危險而要求他退到幕後,他還會翻臉,怎麼... 直到我意識到這件事,非常不對勁,已經來不及了。
他在躲我。

我決定無視他的領土意識,決定去高譚堵人時...
赫然發現,高譚的蝙蝠俠變得是Dick在代理,我在Civic Center的建築物頂上整個嚇呆了。
Dick聳聳肩,說...Bruce似乎有些事情要處理,就要求他代理一段時間。Tim非常不高興的表情,很明顯的表示在臉上。
「你也知道,他不想說的時候,什麼事情都挖不出來。」Dick脫掉了他的面具,年輕的臉露出抱歉的表情︰「只是他這次是很慎重地要求我,我想我也只能做我能做的,去幫助他。」

他在哪裡?
Dick搖搖頭,說恐怕連Alfred都不知道了。
Tim低聲抱怨被Bruce無情地扔下,結果被Dick非常用力地打了一下頭:「抱歉啊!非常狀況有非常應對手段,而很遺憾,這段時間,你。得。忍。受。我。」

完全失去線索,所以,我只能等了。
他消失了,沒有任何理由。

後來,我決定我獨力搜尋,一有機會就地毯式地搜整個地球表面,但是,真的沒用。
連心音似乎也被遮蔽,無法感應...
心中好像倒塌了一塊,某一夜我在又一次又一次失敗的搜索,在日出時,抱住在陽台上等著我的Lois無聲地落淚...她擔心地拍著我的肩膀,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我知道,我知道。

Diana表示她不知道,只知道他趁我跑去高譚的同時向JLA提出了無限期請假的要求,對於出資大老闆的要求,沒人敢說No。(而我剛好不在,Shit!)
最有可能知道的J’onn堅決不露半點口風,就算拿Oreo的餅乾去威脅也沒用,就算他眼巴巴盯著餅乾,但是嘴巴還是閉得死緊。

每一天幾乎是在地獄裡翻滾一樣,漫長且折磨...
直到Lois受不了,她說,她可以理解我身為Superman的職責,卻沒辦法忍受我幾乎一有時間就飛走去找Bruce的下落。
「我知道他是你最好的朋友,可是,已經三年了,你這些日子以來完全沒有回家,我是你的妻子啊!」

我知道,我知道。
可是,我...我無法阻止我自己。
「抱歉,我不能放棄。」
「就算我說如果你不放棄,我們就離婚?」Lois發著抖,吐露出決斷的話語。
而我也同時發著抖,發現了自己的決心跟自私。
我瞬間明白了,我用婚姻綁著她,當我幾乎已經忘記了家是什麼樣子的時候,對她來說太過分了。一個好女人不該忍受這種待遇,然而,我無能為力。
「抱歉。」我無法忍受,如果Bruce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受到任何傷害...我會瘋掉。
Lois很受傷地看著我︰「我愛你,可是,你怎麼可以...」
「我也愛你,可是,我不能放棄。」
「謝謝,你承認你愛我,但是,這樣是不夠的。」
「我知道。」我抱住了Lois...最後一次讓她的淚水沾在我的胸口。
沈重地像是氪石,我不是Superman...我只是想要Bruce回來的Clark。

離婚後,我投入的搜尋更久更長,然而命運就像是嘲笑我的努力一樣,我仍舊找不到Bruce...
就當我覺得我真的快要掉入瘋狂深淵的時候。
他又突然出現了,在某次Watch Tower的例行會議中。
他的下巴削尖了,感覺整個臉瘦了點,雖然那雙眼睛還是一樣地藍。
嘴邊還是掛著那種,微微上揚的角度讓人害怕,卻又很放心。

Wally幾乎是尖叫地撲了上去抱住那黑色的身影,然後馬上被甩開了。

Wally被摔到牆邊,可是臉上還是掛著大大的笑容。我才知道不是幻覺的他。
可是,我什麼都說不出口。『你到底去了哪裡?』我的內心大吼著。
四肢好像被掛了氪石,無法移動。
『我好想你。』

蝙蝠歸隊後,一切似乎又正常了起來。
唯獨,我發現,他似乎對我跟Lois離婚一事非常不滿。
當我敘述Lois 對我的失望跟離去時,他瞪著我的眼神,銳利到像是氪石幾乎把我當場劃開。
仿若是質問這我︰「你怎麼能夠這樣對她?」
我退縮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當我...我幾乎瘋了似地全世界找你。
『我相信你,我以為我們是最好的搭檔。』
『而你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你該找她回來的。」他說:「她總是會原諒你。」『而我總是會原諒你,該死!』
「不,沒用的,就算她會原諒我,我還是...會一直重蹈覆轍。」我知道,在某些事情...甚至某些...某個人之前,我的其他一切都荒唐得可笑,一比就被比下去了。
即使我愛著Lois,這份愛卻沒有我原先想得那麼龐大。
「我怎麼能夠仗著她愛我,一直傷害她。」
也許我的生父母說得對,我不該愛人的。
「Kal...你這傻子。」
他輕輕地碰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後轉身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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