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我用”Mullenkamp(Bouncing Bunny)”在Iclub的光亮至上領域(現在已經不見了)初發表。
好不容易從某a子那邊拿到當初的存檔,感謝她,不然早就不見了。(哭)
現在簡直無法回頭去看,簡直是矇著眼睛上傳。(炸)

各位請小心,有濃厚少女跟腐的一篇。(鴕鳥去)


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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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綠色。

如同翡翠般,閃閃發亮。
又有深海般的深璲,淡淡的…

冷冷的。
如同冷風刺骨。

曾經以為,擁有過。

在無數次的擁抱當中,因為長期執棋而帶繭的手指滑過纖細的腰身,任由那汗濕的髮絲打
在自己的胸口,跟著自身的歡娛而律動著。

就算有了肉體的關係,他們兩個依舊如昔地在棋藝上互相扶持,精益求精。

痛,但是極歡的喘息在耳邊,鼓勵著自己以更快的速度刺穿,佔有對方的一切感官。
稱之為飲毒的自殺性活動,還有另一個名字,叫做做愛。

他想,當時,他們兩個都太年少輕狂。一頭栽入,迷戀對方身體的狂歡之中。
是他沒有好好地保護,那個其實神經非常纖細,歇斯底里起來會如同刀片般尖銳的美麗戀人。

名為脫離現實的夢幻,如此脆弱。
可是,他跟他的戀人都一直以為會這樣下去,以為這就是遙不可及的永遠。

猛然將他自美夢敲醒,是突如其來的噩耗。
完全沒有預兆,就這樣離開了世界。

只剩下一段無法磨滅的記憶,跟留在心頭的傷痕。
然後,消逝。

夢裡最後的殘影,那身影,在雪中,微微地笑著。
帶著淚\\\水的臉頰,是那麼地脆弱。

跟佐為一樣,戀人只是輕輕地揮手,就這樣離開了他的生命。
只不過當初只有一個人難過佐為的消逝,這次是整個圍棋界都在哀悼,早逝的天才。

他的戀人再也回不來了。

理由?無解。

無力去面對,戀人的家人跟親戚們,對他投來近乎憎恨的眼神。
出殯的那一晚,他哭得像個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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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來不及沉浸在哀悼之中。
已經聽到耳語的母親便向他施加了壓力,心灰意冷的他很難得聽話地跟那個女人進了禮堂。

流言可畏,但是他其實根本無所謂了。
他最愛的人已經消失了。
沒有戀人存在的地方,苟活在世界上只是為了佐為的願望,跟家裡傳宗接代的責任。

不到三個月,妻子便診斷懷了孕,他頓時像是解脫了一樣。

整日跪在棋盤前,在十九路的棋盤上找尋昔日的時光。

回憶。

跟佐為的每一盤棋,跟佐為的吵吵鬧鬧。
還有,跟他最愛的戀人,每一次檢討時的低次元爭吵,跟兩人共享的體溫。

然後,手合賽,預選…

再回到家中,棋盤上,繼續回憶。

週而復始,生活裡只剩下圍棋可以讓他注目。

母親偶然的抱怨自己對她極為滿意的媳婦太過冷淡,卻被他沒有表情的臉給堵了回去。

九個月後,家中多了一個男孩,妻子歡喜地要他命名。
視線移不開那小小的嬰兒,他第一次像是突然醒來般地愣在一邊。

看著那小小的手掌,跟皺皺的小臉頰。
原來這就是生命的開始嗎?

「佐助()。」

進藤佐助。

他不諱言這樣命名是紀念佐為。因為有佐為啟蒙,他才會有這樣的棋藝。

至於另一個人,一生的對手,什麼都無法代替。

過沒多久,就在兒子滿歲的那一天,他成功\\\地在頭銜決賽擊敗了桑原本因坊,成為有史以
來最年輕的本因坊。

==

佐助七歲,準備上小學的那一天,他一如往常地晚起。
在匆忙之中,他不小心撞翻了妻子放在梳妝台上的日記。

翻開的那一頁,他瞪大了雙眼。

那個永遠忘不了的日期……跟,像血一般的六個大字……

『噁心的同性戀。』

頓時,他知道了為什麼。

腦海間只剩下一片空白。

眼前似乎看見,在黑夜的籠罩下,一個纖細的身影,自棋院頂樓跳下………
那日早上還很高興地親吻著他的臉頰,叫他要小心路上來車的…他的戀人。

砰一聲,他忽地像瘋子般地狂怒地往梳妝台的鏡子砸過去,右手頓時血流如注。

妻子聽到聲響跑進房裡時,見到他手上的那本日記時刷白了臉色。

「那天,你去找是吧?你究竟對他說了什麼?」

然後,他看到她眼裡有著慚愧\\\跟不安…跟……厭惡…

像是牽動了什麼,他不顧手上的疼痛,抓住妻子的領口,像是惡鬼般大吼:
「你怎麼能夠?!怎麼……怎麼能夠…」
「…」妻子想要掙脫,卻動也動不了。

「你這個殺人兇手!」

「,你冷靜點,塔矢是自殺的。」

「你倒比我還清楚!那,你告訴我他好端端的為什麼會想死?」

「這……」

「我恨妳!妳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爸爸…」佐助害怕的聲音自門邊傳來。

他深呼吸了幾下,試著不讓自己的手掐住妻子的脖子:
「滾出去!」

「……」妻子還想要挽回什麼般地哀求著。

「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你好無情。」

「……」他只是冷冷地,瞪著眼前這個叫做他妻子的女人。

見無法挽回,女人也惡狠了起來:
「其實我也已經受夠了你,就連你抱著我的時候,都是叫著他的名字…」

「不管我怎樣努力,你總是……總是,看著我,想著他……」

「,老實告訴我。」

「就算一點點也好,你愛過我嗎?」

「我從開始到現在,愛的人只有一個。他的名字,叫做塔矢。」
被狠狠地賞了一巴掌,他沒有退縮,反倒冷冷地加了一句:
「你最好給現在就給我滾出去,否則我不保重你的生命安全。」

接下來,他不顧母親的反對,迅速離了婚。
佐助的監護權歸他,女人冷冷的話語再也傷不了他。
他無法忍受,跟間接殺了戀人的兇手住在一起。

佐助似乎是當時就跟他開始疏離,不過之前也沒有什麼親近的時候。
唯一的聯繫,大約就是圍棋的教授吧?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會感覺到血緣的不可思議。

不過自離婚以來,總是可以看見那女人憎恨的眼睛,自佐助的眼神中出現。

他自嘲地一笑。

來吧!如果想要打倒我,儘管來吧!

不過,他冷冷一笑,在棋盤上放下一子,斷掉了所有黑子存活的機率。

「我輸了。」

小孩的不甘,立時寫在臉上。

想打倒你老子,你還早得很。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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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應該是短篇...還沒全部寫完...
不過很好奇大家對不同段的反應...
所以就拆開來貼吧...:p(<-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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