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原作,背景亂搞,OOC警告。
(下戲俏&假裝純良雁)
 
大雁性轉,先婚但應該還沒有大家想像中的愛情。
打上了俏雁tag,嗯!
快餓死了所以本來想自產一輛BG車,但是,每次想寫車都會廢話一大串。
覺得自己寫得很邪教,寫不到車子就放棄了所以沒有!orz
 
 
都可以接受的話再向下,謝謝合作。
 
 
 
史家大媳婦跟正氣浩然的史家完全格格不入,她每日總是穿著貼身的旗袍,展現著自己玲瓏有緻的身材,一頭深黑摻著暗紅的髮綁成髻,斜斜插著一隻木釵。
提著小木籃、一雙小跟鞋,婀娜多姿漫步走過一整條街坊,上藥房去給祖奶奶抓藥材、去早市給公婆買早點。
一雙金眼、細眉、白淨的臉蛋化著恰如其分的淡妝,一舉一動帶著異國風情似的豔情,這在這純樸的小城市裡仍顯得太過耀眼、太過招搖。
 
當她經過的時候,攤子上的人啊無不發直了眼。
所有人皆盯著她的眉、眼、紅唇,要不就是胸部、細腰跟一雙長腿,拼命瞧著。
男人皆嫉妒著史家大少爺,不知道修了幾世的福氣,這女人的舉手投足實在叫太人浮想聯翩。
年輕的女人們羨慕著貌美的她,竟開始模仿起她的裝束,可惜大都東施效顰。
有年紀的女人則是暗地裡變換著罵她太過招搖、騷包,是勾引人的狐狸精。
 
這一切引發人其實毫無自覺的騷動,始於五年前,在外遊歷的史家大少爺突然捎信說回家一趟,還會順便帶回在外娶的媳婦。
這何等大事!
大夥兒從小白團子看到變成挺拔俊美比城中姑娘還美的史家大少爺竟然結婚了!
 
村裡的所有人放下了手邊的工作,開始談論起這位連名字都還不知道的女子,好奇得不得了。
自那台深灰色的小轎車自城門口開進來,就一路有人跟著來……最後竟然在正氣山莊的大門邊圍上了一大群,皆是跑來圍觀看熱鬧。
然後,就看到依舊穿著白衣白袍的史家大少爺迅速地下車,快步繞到車子另一旁開了車門, 攙扶出一位戴著深色斗篷的高挑纖瘦女子,還小心翼翼地牽著她的手,引進了史家大門。
沒見著這女子的長相,大夥兒皆表示可惜,還是偷偷打聽著。
後來,史家的下僕才隱約透露這女子的來歷……
 
彼時,在正氣山莊的大廳裡面,在老爺的詢問之下,大少爺才承認這次結婚是倉促決定。
 
女子似是喚做紅杏,來自異國,她的家鄉因戰亂,跟家人倉皇間逃出,卻在逃亡的路途上失散。
一個無親無故的女人淪落異鄉,語言也不太通暢,差點被人販拐賣。
大少爺一時動了惻隱之心,就攔住了惡霸,把女人救了下來。
 
……
聽及此處,女子偏過頭狀似不屑輕哼了一聲,大少爺立刻握住了女子的手,像是安撫似地輕拍著。
然後繼續跟他的爹親敘說理由。
 
畢竟鄰國動亂,外加時局真的不好,無親無故的一男一女結伴上路,總遭遇各種不便。
更別說女人逃得倉促並沒有身份證件,行動上老是被官僚各種刁難,還老被路上的地痞流氓調戲。
幾次因為處理事情而暫時分開,回頭卻目睹落單的她被路上惡漢騷擾後,大少爺一咬牙,乾脆就把人帶去了內政處登記。
豪邁地一次地把手續各種辦了。
一紙婚書加上庇護證,讓官府自此後無法驅離她,也找不了她的麻煩。
 
然而此時,大少爺的學業未竟,畢業論文還沒完成,也不好意思讓新進門的妻子陪他到各地顛沛。
於是,他決定回家一趟,讓她能在正氣山莊裡安生待著。
 
史家老爺聽得兒子這樣倉促解決自己的終生大事,傻眼之餘也只能嘆息自己兒子實在太過善良。
史家主母萱姑見到仍一言不發、面容冷淡的兒媳時,想她一年輕女子竟然孤苦伶仃,不免心生憐惜,便應承下來。
 
過沒兩日,史家大少爺見他母親非常歡喜地接待新進門的大兒媳,便放心離開再度遊歷去了。
下次再見已是過年時節,大少爺除夕傍晚才回到家,吃完團圓飯後又匆匆忙忙跟父母拜別離去,連自己帶回家的媳婦一眼也沒看。
 
「唉,心中只有天下的史家人啊……精忠實在太像你年輕的時候了!」
史家主母遷怒似地瞪了史家老爺一眼,後者只有心虛地瑟縮了一下,默默地端起茶杯小口小口地喝起來。
見站在角落的大兒媳默默擺著一臉倔強,便忍不住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
「委屈妳了,過來,仗義這次從城裡帶了幾匹新布回來,妳先挑幾塊,我們叫裁縫來做幾件新衣。」
 
而杭州出身的萱姑特別喜愛旗袍樣式,待裁縫送來成品,開心地親自拿去給自己的大兒媳換上……
誰知道,一換裝便換出大事了!
 
正氣山莊的人們後知後覺地發現,原來一直衣著樸素的大少奶奶扮起來竟是人間絕色。
身材高挑之外,長髮挽起,露出的臉蛋上妝後更是十分豔麗。
舉手投足間,更有種難以言喻的高雅,彷彿哪來的皇宮貴族……
 
二少爺史仗義見到如此好的素材,也開始熱切地跟著母親出主意打扮自己的嫂嫂,出門在外還特意會挑珠粉胭脂帶回來。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二少爺是買給自己的媳婦。
 
紅杏大概也因為感激萱姑待她如親生女,便由著她的衣櫃跟首飾讓萱姑作主一件件換掉跟添上,唯獨留著一件玄色的袍子放在底層。
 
而有了大媳婦當自己的模特兒,讓只生了三子的婆婆特別開心,更加起勁。
要不是紅杏阻止,她恐怕連私房都投了。
 
此後,正氣山莊出了一個美豔動人的少奶奶……老爺見到萱姑難得如此開心,也就隨她變著花樣裝飾著自己的兒媳。
結果,街坊鄰居不明緣由,看這大少奶奶裝扮豔麗,大少爺又不在身邊,便有人起了妒心,還中傷她不守婦道,這是後話。
 
在外遊歷的史精忠,完全不知道家中狀況。
三少爺存孝在給自己大哥寫家書時,也沒提這件事。
畢竟,在他眼裡,大嫂就一團紅吱吱的沈默無言,於是紙上略略數語帶過,只報平安。
 
見三弟定期寫信報平安,沒了後顧之憂,史精忠更是狠下心要精進自己,拜入了一個更為嚴格苛刻的指導門下,一副學業不成不回家的決意。
 
過了一年多,鄰國戰亂的影響擴散了,剛畢業便繼承墨家鉅子之位的史精忠更是天南地北疲於奔命,遊走各國,試圖維持疆界的安穩……消息傳回,萱姑也只能嘆息她的大兒子回來像撿到,只能任他當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
 
史家此時也做了一個大決定,史老爺把自己的老母親從老家雲州給接到正氣山莊,為了避免戰火波及之外,更為了使老母親頤養天年。
 
一個慈祥的老奶奶到了正氣山莊才發現自己多了個孫媳婦,開心得不得了。
老人家性子傳統,見剩下的史家少爺們都已屆適婚年齡,開口便是催婚,這對史家二少跟三少倒是始料未及。
史存孝天性木訥乖巧,每日請安時奶奶怎麼說就怎麼聽,還乖乖應和著。
但是,自由慣的史仗義可不愛這套,每每被奶奶催得煩了,不敢反嘴,憋著氣回房後就提筆開始寫起了家書,催大哥回家一起承擔來自老人家的砲火。
 
第一封沒有回應,可以寫第二封、第三封,卻像是石子投水一去不回。
史仗義氣炸了一直寫,一連寫了十八封後,史精忠才終於捎了信說過段日子會找時間回家。
 
看此信,史仗義更不樂意了,馬上提筆回得毫不客氣,管你什麼大事礙著回家的路,就算明天世界毀滅了也給我立刻馬上回來!奶奶想要見你!
 
+
 
……
 
+
 
時值仲秋的夜晚,跟長輩請安過後,史精忠提著一盞小燈,在正氣山莊內的長廊慢行,準備回房歇息。
他後頭跟著他的媳婦兒——紅杏,手裡捧著一袋娘親特意留給他媳婦兒的糖炒栗子。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永遠保持著一步之遙。
 
走在前面的史精忠,還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頰還發燙,完全不敢看自己身後的那一位面若冰霜的麗人。
尷尬啊!
史精中回想他這次回家的那一天,太陽尚未沒入山頭,他便去廂房見了此次回家的主要目的——許久不見的老奶奶,他是本來是非常歡喜的。
然後,就看到她也在,似乎是為了端促進食慾的湯藥給老奶奶喝。
見他一來,老人家便開心地巍顛顛地牽起了他跟她的手,一開口,便是要他倆給她生個曾孫。
 
哎呀!這——
一向聰明的腦袋,怎地突然讓自己吱吱嗚嗚了起來。
他眼角瞥見了她的臉色竟然整個漲紅了——不知道為何,心臟猛然縮了一下。
色相太過迷人啊!罪過、罪過。
 
實話是,他其實在這次回家之前,幾乎已經忘記了妻子的存在。
尤其在外奔波的這幾年——太多事務,勞神勞力,兒女情長自然半點不沾,他早就把自己當時驚世駭俗的義舉給拋到九霄雲外。
 
這幾日,每次晚上回自己房間,開門的一瞬間看到與自己已婚五年、卻只比陌生人再稍微熟悉一點的妻子,都會下意識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門——實在不應該,他誠心懺悔。
 
藉由家人與下僕們的應對,他漸漸拼湊出了這五年來的史家大少奶奶是過什麼的日子——從她的禮儀應對,她是個太完美到無懈可擊的妻子。
即使他倆有名無實、即使他長年不在,她仍替他在山莊裡做足了面子,還代他承歡膝下。
她做的一切,早就多於他救她。
 
不過,也許是太過於完美,所以,史精忠仍隱隱察覺到一點違和感。
那張完美的妻子面具後面,似乎有些說不上的貓膩。
她身上帶著某種氣息,他在經過這一年跟九算對抗的時候,察覺到……那些善於算計的智者,身上都有的氣息。
 
特別是,當他聽下僕閒聊說,城裡前幾年突然開了間藥舖,來了位長得很俊卻總是板著臉孔的藥師,他開的藥特別有神效——大少奶奶真的非常有孝心,只因為祖奶奶的藥方,其中一味藥草要新鮮曬製,藥效才夠,便每天一大早不辭辛勞親自前去,只買一帖,還親自熬藥給祖奶奶喝——他立刻起了疑竇。
 
最近市面上,老是有幾味以前很普通的藥材,價格變得特別貴,唯獨這家藥舖還維持原價,只是供量不多,只能碰運氣。
他思索了一下,便順著直覺,每天皆偷偷跟著她出門。
在遠處一見那身著素雅黃衣的藥師掀起了門簾,他突然想起苗疆狼主正在追查的對象,心下一嘆,難怪他這幾年根本找不著。
 
雖然站在遠處,聽不太清楚他兩人談話,但觀其神態,似是舊識。
而且,那藥師還天天替她懸線診脈,最後還會從藥櫃裡拿藥丸給她服用——她似有痼疾。
但是,史家沒有人知道此事,隱藏得挺深。
 
還有……
 
史精忠跨過了房門,側身讓自家媳婦進了門後,便順手闔上。
他看她逕行至床邊坐下,從袋子掏出一把裂殼用的小竹片,開始慢條斯理地剝栗子的殼。
 
他漫步到桌前,倒了一杯涼茶——即使太陽已經下山,秋老虎仍不容小覷,空氣中仍有一絲絲殘留的燥熱。
轉了轉杯緣,他開口說道:
「我說——我以前沒問過妳的來歷,妳是羽國人吧?」
「嗯?」
 
「這幾年在外遊歷,有幸遇見到一位來自羽國的朋友,才發現羽國人有幾樣特徵,」
史精忠看著她沒有依靠,依舊挺直的背脊,一一細數著……
高挑的身材、鵝蛋倒放似的尖臉、細長的眼型、高挺的鼻樑——更重要的是那種冷漠無情的瞪視跟某種程度上的淡雅氣質:
「妳都有。」
 
「不錯,我的確來自羽國,」她的嘴角似乎微微上揚了一些,然而金色的眼神流轉間有一絲絲挑釁意味:
「這些對你而言,不過是基礎中的基礎,還有什麼更高明的看法嗎?」
 
「羽國封閉又排外,中原這邊能得資訊不多,」史精忠用茶水泯了一下嘴,維護著自己的尊嚴:「這可是訊息不平等。」
若不是親眼見到五師叔跟那位『藥神』,他還想不到那邊上。
而且……
「……羽國皇室發生叛亂,那便是妳出逃的原因,只跟我們當初初遇時堪堪早了半年,所以我才如此猜測。」
 
「哼。」她手上剝殼動作沒停,一擺頭似是對他所思所言已無興趣。
 
哎呀!這人不裝乖時,真是一舉一動都在挑釁……令人氣惱。
 
史精忠放下了茶杯,觀察了一陣,見她一副毫無防備,那就怪不得他扔下重磅炸彈:
「紅杏此名,只不過是將錯就錯的耳誤。」
 
她聞言一僵,手上的動作停了一頓。
史精忠都看在眼裡。
 
「差之毫釐,繆以千里。」
他嘆一聲,然後,用彆扭的方式學了羽國的口音,竟然還挺順耳:
「妳真正的名字,是『鴻信』吧?」
 
她那雙金眸掃了過來,似震怒,又似威嚇,若放出去恐怕連苗疆百勝戰營那些訓練有素的士兵們都會腿軟。
這身震攝他人的氣魄,不可能出自尋常百姓家。
 
史精忠不為所動,再度輕輕一探:「羽國王族,複姓上官……」
 
手中一顆栗子似是被直接捏到迸裂,但她恍若未覺,渾身是刺地說道:
「上官鴻信已經在霓霞之戰死亡。」
 
「嗯,」
果然如此,他只是點點頭,對她突然併發的敵意不以為意:
「……妳當真的要我從此以後,皆喚妳紅杏嗎?」
 
其實,鴻信、紅杏,雖然只差一個尾音,在他感受裡,鴻信順耳許多。
 
她眨了眨眼,彷彿突然回神,然後看了手中已經變成泥躪的栗子,轉身從架上取了個手巾擦拭。
雖然這幾年來,不乏人這樣喊她,但,不知道為什麼出自眼前此人的口中,卻叫她惡寒非常。
 
「不,」
忽然,她一向淡漠的嘴角扯了一個笑,帶著滿滿的惡意回敬說:
「你不如……喊我聲師姐。」
 
聞言,心念一轉,靈光一閃。
是師尊使用的稱號,孤鴻單飛、寄語為信。
把實話藏得如此顯而易見,是師尊一貫的惡劣——
史精忠閉上了雙眼,低喃道:「原來如此。」
 
見狀,她便明白這個師弟心下已經了然,不需點破,果然聰慧。
 
雖然,她本意本來也不過是輕輕揭過。
只是……五年的師生情誼一朝破滅,後來拜入師門的這位竟然通過了最後鑄心的考驗。
當她聽聞到消息,她簡直不可置信,根本無法想像……這人怎能做到?怎能可能對師尊下得了手?
 
「當初他離開羽國之前,曾設了七個殺局要殺我,全部都失敗了。」
她沈不住氣地挑釁:
「師弟,你能做得比師尊更好嗎?」
 
史精忠張開眼,一雙美目炯炯有神,又那麼理所當然:
「我能。」
 
她先是一愣,而後,當她意會過來,便是咬牙切齒,像是看著仇人似瞪著他瞧。
怎麼可能比師尊還要更……一視同仁的不捨、一視同仁的捨得!
 
「因為,」
史精忠露出微笑,那表情竟然帶著微微靦腆之色,顯得特別溫和柔軟,簡直欺騙世人:
「……畢竟,我娶到妳了。」
 
他的運氣真的比師尊好上太多,還未拜進師門前,便陰錯陽差地娶了她。
而,帶她回家後,他娘親、他家人們,用他們的溫情編織出一道大網,網住了這隻落難的鴻雁。
 
「那又如何?」拿一紙婚契就妄想要把她給困住嗎?
 
「不如何,」他徐徐說道:
「就賭妳……」
 
從此刻開始的——不捨。
 
刻意未盡的語言本是為了避雷,反而使她更加憤怒難當:
「師弟,一視同仁的捨得,你認為我做不到嗎?」
他連忙安撫,順著她應聲說道:
「當然不。」
「哼。」她扭過頭,不肯看他。
 
同樣受過師尊教導的她,必定早已經安排好後路,藉由各種方法,離開正氣山莊。
然而,他這次突然地返家,必然打壞了她原先的計算。
於是這幾日,偶爾能感受到她身上掩不住的情緒波動,想必也是因為如此。
 
千算萬算,依舊不敵天運。
 
「……讓我感慨一下,」思及此,史精忠實在忍不住掩嘴偷笑:
「天,果然還是站在我這邊。」
 
她剝開栗子,但卻一顆也沒碰,只是順手放在一邊。
手下動作似乎因為她的氣惱,而越變越快。
一時間,房內只剩下栗子剝殼時的喀喀聲響。
他則是慢慢飲著茶,一邊欣賞她臉頰上的紅暈。
 
不一會兒,剝殼的栗子竟已是堆成一小山,袋子應該快要見底。
 
史精忠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握住了她拿著竹片的手,跟她十指交扣。
 
在仲秋之際,她的手指卻異常冰冷。
看樣子她必定曾經受過十分嚴重的傷,應該傷到身子骨,落下了不小的病根。
他的眼幾不可察地暗了一瞬。
 
「鴻信,」他另一隻手越過她,非常不要臉地從她剝好的栗子堆裡挑了一顆放進了自己嘴裡,還一邊狀似輕鬆地勸說道:
「做我的娘子,並不虧。」
 
「閉嘴!」她低吼。
史精忠使了點巧勁,她的手抽不出來,只能任由他握著手,還無恥地搶吃著她的栗子。
 
突然……
 
「嚐嚐,這顆很甜。」他說。
 
聞聲,她抬頭。
他順勢將他已經咬了一半的栗子直接塞進她微張的嘴。
甜味、鬆軟的口感跟栗子特有的香氣迅速在嘴裡擴散,也交換了口水。
 
史精忠還順勢抹了一把她嘴上的胭脂,不要臉地舔了舔手指,評道:「難怪有人愛吃,真甜。」
 
她呆愣一瞬,接著便是氣到發抖,指著他鼻子大罵吼:
「滾!」
 
見她真的怒了,史精忠也不氣,只是俯身下去,親了親她額上的紅印:「我去外邊兒睡,晚安。」
 
嘴唇觸感柔軟,溫溫地貼著肌膚,似乎還帶著電,麻麻的……
他退開一步,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她看著他的純白背影消失在門的另一端,然後,臉上的溫度突然升起。
 
這人初見時便是彬彬有禮,一副正人君子,所行所為也一直謹守人際分寸。
 
萬萬沒想到,她這個師弟在掀了她底牌之後,竟然豹變了……
還輕薄到她頭上來了!
 
手摀著額頭,感覺他嘴唇碰過的地方,還發著燙。
這下她怎麼睡得著,她轉身倒向被窩,咬牙切齒地細語著:「該死,要不是當時功體被封,哪輪得到你這戰五渣……」
 
明明家傳武功很厲害卻不知道練到哪裡去,長相十分俊俏,個性精明,實際上跟她不相上下的惡劣,她的師弟兼……丈夫。
若是他要求更進一步,她能拒絕嗎?或者……她拒絕得了嗎?
 
思及此,她對自己的動搖懊惱不已,只能抄起枕頭悶聲大喊:
「啊啊啊啊啊啊啊!!!」
 
隔天,僕人們都在傳說大少爺被大少奶奶趕去廂房外面睡,還因此被當家主母給關切了一番。
 
這都掩不住家人團聚在同一桌吃飯時,史精忠那一臉春風得意的樣兒,還不時朝大嫂眉來眼去,噁心又肉麻,簡直沒眼看。
唯一沒被閃到的仍是吃飯沒有戴眼鏡習慣的三少爺存孝。
二少爺仗義不動聲色,暗暗在心裡下了個批註,嘖嘖,原來我的大哥是這種人。
 
長輩們則是偷偷地交換了視線,看來(曾)孫兒有譜了。
 
 
 
end.
arrow
arrow
    文章標籤
    金光 俏雁
    全站熱搜
    創作者介紹
    創作者 アリ | 里三餘 的頭像
    アリ | 里三餘

    半影罔兩

    アリ | 里三餘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