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個性/現代世界/樂團設定/OOC警告。
請小心輕拍!
正文向下。
1. And a Long Memory
如果要說爆豪勝己將要屆滿二十三歲的人生裡,有什麼值得稱為後悔的——
那東西一定有『那個名字』陰魂不散地黏在上頭,然後還在他心底撞出了一個大洞,那洞的形狀一定就跟眼前這莫名其妙從他人生中消失的傢伙一樣。
十年不見,可以改變很多事,爆豪麻木地想,而他們的分開卻不怎麼剛好——
最後一次見面的那個晚上,他們那時好像為了什麼好像吵了一架,他在失控的憤怒中好像脫口說出了很傷人的話。
事過境遷,他真的忘記了他說了甚麼,但是他永遠記得那雙綠色的眼瞳第一次露出像是一條小狗被狠狠踢了一腳的可憐模樣——綠谷出久嘴一瘪,眼眶像是轉開了水龍頭似湧出淚水嚎啕大哭了起來。
他記得那時他只覺得很煩很煩很討厭,這個廢久總像牛皮糖似黏著他、甩也甩不掉。
混帳!快點閉嘴給我消失。
當時他應該要抬頭看看有沒有流星劃過夜空,因為——隔天廢久就他媽的真的這樣消失了。
忘記等了多久,等他意識到廢久不會再出現了。
他難得急躁地對他老娘吼了甚麼,她竟然違常地沒有反唇相譏,反而對他露出了近似憐憫的表情,然後,把他像是嬰兒似地抱進懷裡,手臂圈得他緊緊的.
被臭老媽緊抱著,幾乎快要窒息……但他沒辦法推開那溫暖,因為他胸口好像開了一個洞,溫度一直不停地流出去。
他也止不住全身一直顫抖,一直細細碎念,像是多講幾次也許就會成真。
『我沒有這樣許願……』
所以,混帳快回來啊!
久而久之,他只剩下一種非常強烈的難受感,肚子裡面好像揪成一團了,幾乎想要嘔吐出來。
就像他第一次離家後被同學拖去酒吧狂歡一晚上隔天早上伴隨著宿醉的症狀光裸著在陌生人的床上醒來,頭疼欲裂的同時如果可以倒回時空他肯定拒絕不讓人給他灌酒。
後來後來——爆豪勝己才知道原來那個情緒的名字叫做後悔。
但是,不管他怎麼祈禱怎麼生氣,通通都沒屁用。
時間過了就是過了。
現實就是這樣操蛋玩意兒。
而且,十多歲的孩子真的可以很幼稚,以為自己就是世界中心,任性要所有事情都隨著他公轉,為了維持自己無謂的尊嚴,總像是刺蝟一樣敵視著一切。
後來回想起來根本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也可以像炸藥一樣爆發,完全不怕傷害到其他人。
打鬧個屁,你真的以為你是天皇老子嗎?
世界根本不是這樣運作的。
如果能回到過去,他一定會一腳踹爆小時候的自己,該珍惜的不珍惜,活該!
現在的他也許仍然驕傲,但是那是因為他知道他真的有實力,只有他知道他曾經自己多麼拼命,抓住所有空檔的時間就是練習練習練習。
在課業跟夢想的雙重壓力下,連娛樂的時間都沒有絲毫留給自己。
爆豪知道自己不想被看扁,也知道他最後一定能成功。
他拚到大學畢業拿到了證書就甩給了他老娘,畢竟是他的父母出錢養育他到那麼大,算是給了家裡人交代。
接下來這五年是他自己給自己的限期,也是好不容易贖回自己的自由——他跟他老娘約定,一定會在期限內闖出名號來。
即使這一年來,他總像在暗黑隧道裡面獨行,以為會走不到盡頭——
他很清楚如果他像他爸一樣找個白領的全職工作,就表示一切都結束了。
靠自己獨立生活真的不容易,但是他仍咬著牙根撐下。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在剛剛好像看到了出口的一道曙光——
就是眼前趴在地上仍在微微顫抖的傢伙,他深呼吸一口氣才不會讓自己出腳踢人。
這傢伙的存在會一直像是他的心頭刺啊!
但是,剛剛那一瞬間,爆豪似乎看到了最後一片拼圖被放進去,理想的全貌——
他彎腰把地上那張紙撿了起來。
「廢久!」
幾乎瞬間,那雙綠色的眼瞳就隨著他抬起的頭,表情看起來是震驚跟害怕的混和。
幹!
就算是逆流,他也要跟世界對幹。
爆豪咬著牙,然後把那張紙洩恨似地狠狠甩在那張蠢臉上:「這首歌,你他媽的給我再唱一次,只需要唱粗體字的部分。」
「喔喔!」見狀,上鳴立刻轉向播放器,自動自發要把預錄的旋律再放一次。
這個白癡!
爆豪立刻順手抄起切島的鼓棒,然後狠狠地往上鳴的手砸過去。
「啊啊啊啊!」切島立刻發出了慘叫,伸出手根本來不及阻止他心愛的樂器被誤用:「我的寶貝!這我打工賺來的啊!」
「痛!」上鳴縮回了手,然後聲淚俱下控訴地瞪著始作俑者:「為什麼打我?!」
因為你白癡。
爆豪在內心數了幾個數字,才不會當場飆出一連串的毒罵。
最後,他咬牙切齒地吼:「吵死了!」
一瞬間所有的人安靜了。
不是很明顯嗎?
爆豪翻了個白眼,用食指指了指後方,指示道:「去把你們的傢伙拿出來。」
還在一邊仔細摸著自己的鼓棒檢查有沒有破損的切島立刻轉過頭:「哎?!」
「現場Run。」
上鳴立刻指著自己手腕上的手錶,一臉不可置信:「可是現在已經都——」
「你們難道不想試試嗎?」
像是聽到魔法字眼似的,所有的人馬上閉上了嘴巴,立刻轉身開始自己的準備工作——開箱的開箱,整線的整線,試音的試音,該調音的調音,一時間只剩下器具搬運跟地板摩擦及各種碰撞的聲音。
看到所有的人都動了起來,爆豪也開始準備自己的部分,然而等到他走到他的置物櫃前,他才發現綠谷出久一直跟著他身後兩三步的距離,一臉茫然,活像是迷失方向的小狗一樣。
似乎像是一瞬間回到了小時候——
一個眨眼後,爆豪開口問道:
「麥克風需要站架嗎?」
「……都可以。」廢久回答的聲如細蚊。
他媽的要不是剛剛真的聽到這傢伙現場的嘶吼,不然他一定會把這傢伙當場踢出去。
爆豪熟練地從櫃子裡拖出架子,還把麥克風的線拉好,整個架設好,才轉身遞給身後那位。
綠谷出久伸出手握住了麥克風架,還非常小聲地說了聲:「謝謝。」
操!
這實在太不靠譜了!
爆豪翻了白眼,忍不住又一把抓住了麥克風,狠狠地吩咐道:
「聽著,廢久,副歌的部分你給我用吃奶的力氣吼出來,越大聲越好。」
聞言,綠谷出久繃直了上身,還拼命點頭:「知道了。」
似乎這個答案還算可以,爆豪放手後一個揮手就示意他回去準備。
見狀,綠谷出久小心提著麥克風架,回到了場地中的位置,環伺四周,人依舊在忙著調音什麼的,不安地扭了一下手臂。
等了一會兒,綠谷終於按耐不住:「……小勝?」
還在櫃子裡掏線的爆豪聞言轉頭看向那顆綠色的亂毛,然後一個挑眉。
似乎承受不了他的注目,綠谷偏開了視線,但是舉起了手中那張紙,極小聲地問道:
「所以,其他的部分……?」
「是我的。」
爆豪從打開的櫃子中拿出另外一個麥克風,熟練地把接線插進擴大器的孔洞裡。
「咦?」可以感覺到廢久的那雙眼睛馬上轉回到自己身上,而且似乎又瞪得更大了。
爆豪冷哼一聲,把麥克風的開關打開,然後音箱瞬間爆音。
但那並不妨礙他的宣告。
「這團是雙主唱。」
綠谷出久的臉色一瞬間刷白,活像是有個隱形人死掐著他的脖子一樣。
一手拎著麥克風,爆豪緩步回到在綠谷出久前,揚起下巴,面無表情:
「另外一個主唱,是我。」
TBC?
啦啦啦~我被靈感大神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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